,买双新鞋送,又给笔旅费。”
“到。”两个人走到威拉德家门口,内德陪阿尔宾走进客厅。爱丽丝坐在窗前桌子旁,正借着光亮记账目。炉火烧得正旺,她裹件滚毛边斗篷。她有时候会说,做记账活儿,谁也暖和不起来。“妈妈,阿尔宾来,刚从加来赶来。”
爱丽丝放下笔。“你来太好,阿尔宾。”她又叫内德,“去替你堂哥备些酒菜。”
内德去厨房吩咐管家珍妮特·法夫准备酒和点心,又回客厅来听阿尔宾讲述来龙去脉。阿尔宾说是法语,母亲听不懂地方内德帮着解释。
内德忍不住想哭。母亲坐在椅子上,听到情况之残酷,胖胖身躯仿佛缩小。小叔子连同其妻女惨死,仓库以及存货通通归法国商人,迪克家被陌生人占。“苦命迪克呀,”爱丽丝轻声叹道,“苦命迪克。”
内德劝道:“母亲请节哀。”
爱丽丝强打精神坐起身子,勉强乐观地说:“咱们还不是无所有。至少还有这间房子和四百镑。另外,还有圣马可教堂旁边那六间屋子。”圣马可那几间茅屋是爱丽丝父亲留给她,有小笔租金收入。“大部分人可辈子都没见过这多财富呢。”她突然又愁起来,“真后悔把那四百镑借给雷金纳德·菲茨杰拉德爵士。”
“借好,”内德答道,“他要是还不上,修院就归咱们。”
“说起这事儿,”母亲问阿尔宾,“你有没有听说艘英国船,圣玛加利大号?”
“啊,听说。就在法军进攻前天,那艘船停在加来修缮。”
“那船呢?”
“也被法王扣下,和加来其他英国财产样,都是战利品。舱里堆满皮草,直接在码头拍卖,统共卖五百多镑呢。”
内德和爱丽丝彼此对望。这真是晴天霹雳。爱丽丝说:“这说,雷金纳德投资收不回来。天哪,看他未必能熬过这关。”
内德接着说:“修院也收不回去。”
爱丽丝神色郁郁:“要有麻烦。”
“知道。他定大发牢骚,但至少咱们有新生意,”他精神振,“可以从头开始。”
爱丽丝向礼数周到。她对阿尔宾说:“你大概想洗洗,换件干净衬衣吧。需要什,尽管跟珍妮特·法夫说,之后咱们用饭。”
“谢谢你,爱丽丝伯母。”
“应该是向你道谢才对。你赶这远路,让总算得到消息,虽然是噩耗。”
内德打量母亲。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消息到底不免震惊。他绞尽脑汁,想法子让母亲振作起来。“不如现在就去瞧瞧修院吧。盘算怎安排地方,诸如此类。”
她似乎不为所动,但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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