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钓鱼线被解开了,但他往回抽线的时候非常小心:鳟鱼如果掉下来,将掉在那群发狂的猫科动物混战的正中央。
就在这时,从花园墙头上方下进去一阵奇怪的雨:鱼刺、鱼头、鱼尾,还有一些鱼肺和内脏。那些猫立马就对挂在那儿的鳟鱼没兴趣了,都扑过去抢新的食物了。对马可瓦尔多来说,这是把钓鱼线和他的鱼收回来的最佳时刻。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从小别墅的百叶窗里突然伸出两只枯瘦的黄手:一只手挥着把剪刀,另一只手端着口平底锅。挥着剪刀的那只手摸到鳟鱼的上方,端着锅的那只手呢,伸在鱼的下方。剪刀剪断了钓鱼线,鳟鱼掉进了锅里,然后手、剪刀和锅就撤了回去,窗户又关上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马可瓦尔多傻了。
“您也是猫的朋友吗?”马可瓦尔多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转过身去。他突然间被一群小女人围住了,有些已经相当地老了,发型都是那种早就过了时的,其他那些年轻点儿的呢,脸上也是一副老处女的神气,所有人的手里、包里,都有着装了剩肉、剩鱼的纸包,有的人甚至还揣着装着牛奶的小锅。“您能帮忙把这一小包东西扔到栅栏那头去吗?都是给那些可怜的小家伙吃的。”
猫的这些朋友每天都会在这个点聚在枯树叶的花园周围,给她们的宠物送吃的过来。
“可是你们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些猫全住在这里吗?”马可瓦尔多顺便打听打听情况。
“您觉得它们能去哪儿?就剩下这个小花园了!这些猫有的甚至是从好几公里以外的小区来的……”
“鸟儿也是一样,”另一个女人接着说,“这些树上的鸟也是飞上了好几百公里,仅仅是为了能住在这几棵树上……”
“还有青蛙,全都躲在那个水缸里,夜里呱呱呱呱地叫个不停……附近居民楼八楼的人都能听得见……”
“这幢小房子是谁的呀?”马可瓦尔多问。现在栅栏外不只是那些小女人了,还有一些别的人:对面加油站的工人、车间里的伙计、邮差、卖菜的,还有些行人。所有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不请自答:但凡涉及那些容易引起争议的神秘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女侯爵,但谁都没有见过她……”
“就为了这么一小块地儿,很多家建筑公司跟她出过价,都上亿了,但她就是不想卖……”
“你们觉得她能拿这上亿的钱做什么?孤零零的老太婆一个。她当然是更愿意守着自己的房子,就算房子已经破得散架,只要不被强制搬家……”
“这是市中心唯一一块没有被盖上房子的土地……每年都在增值……他们给她出过好多好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