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让她自己消化
会儿，这才继续道：“此事太过复杂，牵扯之事众多，老夫也并非全部解，只是
千年后同那丫头聊几句，这才略知二。”
宁拂衣拼命思索着，试图找到那些乱麻
源头：“
曾在母亲留下手稿中看见过她画出轮回阵，虽大致相同，却缺最为关键阵眼。”
“难不成，母亲所绘制只是雏形，并非是最后轮回阵，而最终绘制出完整轮回阵人，是褚清秋？”
这话从自己口中脱口而出，宁拂衣好似立刻便明晰，她再也坐不住，不由得站起来，腿上疼痛早被抛在脑后。
“所以上辈子被仙门追杀时，她销声匿迹那
久，并不是冷眼旁观，而是因为绘制出完整轮回阵，被天道关于混沌，经受雷刑！”
宁拂衣有些喘不过气，她双唇微张，说不出情绪冲撞脑海，撞得她眼眶微红。
是褚清秋将阵法放入她念珠，使得她察觉，又在她死后进入地府，将她拔出困住魂魄花海。
酆都见她呆立良久，许是想清楚些事，这才看着猩红色天空道：“老夫记得见到那丫头当日，她满身是血，徒手撕破冥界与外界屏障，跌跌撞撞冲到这奈何桥上，要寻个名为宁拂衣魂魄。”
“那时从未有活人下过地府，引来无数鬼差相逼，却都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迫不得已才去请闭关已久。”
“老夫听她描述后，便带她去找当时已经变成彼岸花你。冥界乃是其他五界往生之所，说是在六界之内，实则早已超脱六界，所以这些已经变成彼岸花人，即便是时间回溯百回，都绝不能再化作人身。”
“你本应是从这个世界中彻底消失，除非有人愿意经受割骨之痛，从这数不清花丛里找出你魂魄，将你带出地府，方能破这规矩。”
“那日她几乎成血人，从未见过那般至深执念，她走过花丛艳丽得骇人。即便是老夫，都忍不住动恻隐之心呐。”酆都眼神悠远，回忆道。
宁拂衣右脚伤口重新疼起来，疼得她周身战栗。
“褚清秋带回去魂魄，随后催动阵法，使得时空回溯。”右腿越疼，宁拂衣思绪就越清晰，语气也越发如常。
酆都颔首，道声不错：“冥界虽与世隔绝，但记得那时已然六界皆乱，地府之人爆满，难以轮回。无数妖魔鬼怪纵横于世，仙门凋零几乎灭绝，凡间天灾人祸泛滥不止，日子已然到尽头。”
灭世之人。真是她。宁拂衣脚底有些发软。
可是酆都说这些，她为何没有点记忆？她脑中记忆太过于零碎而杂乱，原本她以为是时间所致。
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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