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你瞧不起姑娘？”宁拂衣疼得鼻尖冒汗，冷眼朝他看去。
“那倒没有。”老者往她腿上看
眼，见没流多少血，这才重新坐下，“罢，既然你血也流，那老夫也不想隐瞒。”
“世间万物皆有其道，然时间，乃万物之道
源头。天地自开辟以来，历经万万年才孕育出生命，又历经千万年，生出六界，六界混乱久，这才有天道。故而众生皆有变数，唯有时间如常奔流，亘古不变。”
老者正襟危坐时，那份玩世不恭态度便隐去，这时看着才同传说中酆都大帝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是重生？”宁拂衣敏锐地抓住时间二字，试探着问。
酆都看出她试探心思，咧嘴笑出声，摇头道：“你还是真是防备颇多，只问
不问们，生怕旁人知晓你重生之事。”
“坏人众多，不得不防。”宁拂衣回答，她身子忽然有些发抖，“那你也知晓重生？”
“那轮回阵虽是有效，但却并不能将曾经经历过那
千年痕迹完全抹去，难免有些遗漏，比如你记忆，再比如，被割掉后花朵后，永不消失彼岸花根。”酆都看眼花海深处。
“那些留下记忆，或许是你这般大苦大悲后痛苦未消，或许是执念过深，难以消除，亦或是老夫这般，力量卓绝。”酆都道。
这老头还不忘自夸，宁拂衣惊诧之余，模模糊糊想。
“不过留下痕迹寥寥无几，而重生之人大多讳莫如深，所以你不知晓。但是。”
那老者神情严肃些。
“时间乃万物之本，所以搅乱时间者，即便所为是救世，却也是天道之敌，要受混沌之罚，剥去身仙力仙骨打入混沌之中，每日施以雷刑，直到百年方可放出。”
“然而即便刑满，罪却未消，往后转生必是凄苦之命，受尽人间所有苦难，生生世世都逃不脱。”
宁拂衣听得有些糊涂，却还是忍不住攥紧双手，随他言语而揪心。
“所以母亲她……”
“不，犯下罪孽并非你母亲。”酆都道。
“那是？”宁拂衣蹙眉，毕竟前世布下轮回阵是她自己。
谁料酆都摇头，喟然道：“亦不是，你也不是布阵之人。”
酆都话句句都像是在解开谜团，但句句都让宁拂衣心头乱麻更为纷乱，她忽然有些头疼，用食指撑着太阳穴，心里忽然划过个名字。
“褚清秋？”她忙抬起头，“可是……”
“对，正是她。”酆都说。
宁拂衣愣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头脑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够用过，发明轮回阵人是宁长风，结阵之人明明是她，而她死于褚清秋剑下，这难道不是事实真相？
怎会变成褚清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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