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直拦在她身前,就好像替她立下层屏障。
苏陌这回没有躲闪,坚定地盯着那双腐烂发臭双眼。
过许久,它忽然动,沾满黑色血痂布衣在地上拖动,无神地往内院飘去。
苏陌见状急忙拉拉宁拂衣,手翩跹番,漂亮食指往血迹拖曳地方戳戳。
宁拂衣便知晓自己猜对,示意苏陌带路,苏陌虽是怕,但她骨子里还是硬气,直着颈子便要往内院走,不曾想身后忽然伸出只手,甩半宽袖给她。
瞧不起谁呢。苏陌咬着唇瓣,但眼睛往黑黝黝廊桥内瞥,却还是接过那半宽袖,捏手里攥着。
宁拂衣嘴角已然压抑不住。
她二人循走廊而行,今日本就没什天光,加之头上顶棚又遮住些,显得四周更为阴暗鬼祟。
宁拂衣什都瞧不见,只能跟着苏陌,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砸在瓦片上沙沙作响,她二人脚步声因为水雾而闷闷,个怯怯而行,个泰然信步。
不对,宁拂衣忽然抬眼,因为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串足音,听着身高应有八尺,步子时快时慢。
宁拂衣拉住苏陌,随后站定在原地,回头望向空荡荡沾水石板路面。
“出来吧。”她垂眸用指尖掸去裙上水渍,湿润裙摆蹭过脚踝,冰冰凉。
过许久,盯梢之人才从走廊外翻进来,高大身子看见宁拂衣后变得畏缩,华绦环佩被雨坠得黏身,活像只浸水锦绣鸟。
正是这宅子主人,秦啸然。
“你鬼鬼祟祟跟着们做何?”宁拂衣早猜到是他,故而也不惊讶,但却并没有什好语气。
秦啸然用手抹掉脸上水滴,挺直腰板壮势道:“可笑,此处是小爷地界,你私自闯进来小爷还没找你麻烦,你反倒来质疑小爷?”
“昨日之事是冤枉你,同你道歉。”宁拂衣说,随后话锋转,“瞧你这宅院颇为老旧,想必许久不曾住人?”
秦啸然不知她此话何意,但被女子凤目凝视之时总觉手脚发紧,不自觉就回答:“这院子是祖上传下来,乃是秦家旧宅,往常也盛极时过,不过后来祖父进京做官,便举家搬迁。”
他回答完便意识到不对,反手从腰间抽出把匕首对着宁拂衣,结巴道:“你,你问这话是何意?擅闯人府邸不说,还想夺人宅院!告诉你,你若乱来便去报官,定将你捉拿归案!”
苏陌见他刀锋相向,下意识往宁拂衣身前站步,面纱拂过宁拂衣脖颈,如柳絮般瘙痒。
宁拂衣心如雨中积水般波澜,伸手拉住她衣袖扯扯,示意无妨。
“就算举家搬迁,但祖宅乃寄托先祖英灵之地,寻常人都会定期差人修缮,但看你这祖宅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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