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褚清秋居然会说对不起?
宁拂衣心弦忽颤,酒意又醒大半,视线落在女人侧脸,半碎发遮盖额头,睫毛在脸颊打下黑影,鼻梁沾染月色,美得像月亮下洁白莲花。
“神尊说什?”宁拂衣开口问,她忽然升起好奇,不知是谁能让她摒弃高傲,说出这句抱歉。
她话音刚落,褚清秋忽然睁开眼,那双眼睛清澈见底,直直盯着她,好像没有醉意。
宁拂衣吓跳,下意识要直起腰,肩膀却忽然攀上只手,力气之大,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
“秋亦。”褚清秋开口,她声音很冷静,眼神也清醒,若不是喊错人,宁拂衣都要以为她方才在装睡,“唤你去拿酒,你又回来做何?”
“如今连你都不听话是?”褚清秋冷冷道,她用力推开宁拂衣肩膀,抄起桌上干酒壶倒倒,“你们个两个,都没有良心。”
谁没有良心?宁拂衣被她推得后退两步,知晓褚清秋是将她错认成秋亦,阵无言。
但她没见褚清秋喝醉过,她这样人好像能自己承受切,不需要酒来替她排忧解难。
“白麟。”褚清秋又唤道,她站起身去寻找白麟,却从白麟肚皮上踩过去,宁拂衣皱皱眉,却忽然想要发笑,原来褚清秋喝醉也是会同常人样。
只是苦那小白虎,挣扎着四肢吐起泡泡。
褚清秋身影在屋中飘荡圈,宽大白衣被窗外风吹起,仿佛披洁白月光,她找圈没有找到白麟,便放弃,重新坐回桌边。
“去拿酒。”她低声命令。
“她已经去拿。”宁拂衣回答。
“谁去拿。”褚清秋转过身问。
“呃……”宁拂衣没怎应付过醉酒之人,便胡说八道起来,“白麟。”
谁料褚清秋居然信,她哦声,将空酒壶丢到旁,正襟危坐:“那本尊便等着。”
自己定是酒喝多,宁拂衣想,她居然觉得这般脸严肃却胡言乱语褚清秋,有几分,可爱。
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冒出来,她便狠狠掐自己把,这个词儿同褚清秋根本就不搭边,可爱这种词汇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可就是不能形容面前这个铁石心肠老神仙。
她忽然想起自己来此所为何事,于是抬起手臂在她眼前晃晃:“这衣裳,是你做?”
因着褚清秋醉,她便也懒得再装乖用那敬语。
“什衣裳?秋亦你好大胆子,为师岂是你可以随意唤。”褚清秋说着便要敛眉,宁拂衣连忙往话尾巴后补个师尊二字,她这才闭上红唇。
“宁拂衣衣裳。”宁拂衣凤眸微眯,装成秋亦道。
“嗯。”褚清秋回应得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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