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热后,家里到晚上湿气重,他俩回家打开窗户通风,然后先后洗漱,才块儿坐到沙发上。
霍廷老是爱拉着江方濂睡客厅,沙发窄,他俩就能拢得更紧,贴得更紧。
客厅没开灯,月光透过窗纱泄在地上,家里唯光源就是电视机,头顶吊扇在轻轻摇晃,霍廷和江方濂挤在块儿,蹭出点汗来,又舍不得撒手。
没人在意电视里演什,两人黏黏糊糊地说着话,霍廷手极其不安分,钻进江方濂衣服里抚摸。
他声音低沉,像是在跟江方濂商量,实则只是逗江方濂,“要不然把隔壁租出去吧。”
江方濂撑起脑袋,那怎行啊,“你都租给…”
“你在隔壁住过天吗?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不耽误赚钱吗?你这败家玩意儿。”
隔壁才不是茅坑,江方濂找不到反驳理由,可他就是不想让霍廷把房子租出去。
如果非要问为什,五楼只有他俩,租给别人,就得和陌生人分享五楼清净,包括顶楼小菜园,江方濂还有那点点贪心。
霍廷哪能不知道江方濂心里想什,他不过是想找个名正言顺借口,让江方濂和他彻底同居,江方濂人是过来,行李都还留在隔壁。
“行行行,不租,回头你把衣服全收拾过来,放隔壁多不方便啊。”
霍廷没法跟下午睡过觉人比,江方濂还精神抖擞,甚至还有丝丝亢奋,他已经眯着眼睛,说话都懒洋洋。
“你下午睡那久,刚又吃东西,现在睡得着吗?”
江方濂越过霍廷,去拿茶几上遥控器,“睡不着,你睡吧,看会儿电视。”
霍廷哪能让江方濂看电视啊,他睁开眼睛,夺过江方濂手里遥控器,顺手拉江方濂把,江方濂径直扑到他怀里。
他恨铁不成钢道:“江方濂你就是不识趣,你大晚上缠着电视机有什用啊,你缠着啊?”
“可是…你不是困吗?”江方濂抿着嘴,月色如霜,他脸上绯色,被月光覆盖。
霍廷拍拍江方濂屁股墩,“你干点让不困事。”
江方濂跟小猪拱泥样在霍廷身上蹭,他紧张就爱笑场,怕痒痒也笑场。
霍廷拖着他脸颊,“笑?之前没发现你这爱笑啊?让你叫,没让你笑,给严肃点。”
如果不是霍廷提醒,连江方濂自己都没发现,他和霍廷在起真很开心,是情不自禁,发自肺腑。
良久,江方濂“没瞌睡”,渐渐变成体力透支,他趴在霍廷胸口,两人思绪渐远,意思也越来越模糊…
叮咚水声,霍廷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条涓涓小河,他怎会在这儿?
没等霍廷想明白,断断续续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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