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还在这儿啊?”周唯安说话时下意识朝江方濂靠近,他以为江方濂早就走,没想到还留在这儿,这个城市没有江方濂亲戚朋友,除为自己,除对自己念念不忘,周唯安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江方濂抱着点心盒子往后退步,刚听老板说这是最后盒,生怕周唯安跟他抢。
周唯安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旋即反应过来,干笑声,“又不会跟你抢,爸想吃这儿点心,才来看看,既然卖完,明天再来。”
街上汽笛声刺耳,两人之间是无声沉默,让周唯安诧异是,江方濂居然什都没问,没问他为什回来,没问他爸爸怎样,没问他近况。
他知道江方濂脾气软糯,又心软,说两句好话就能随随便便糊弄,之前他俩闹得不愉快,他说话主动些,给江方濂台阶下是应该,“离婚,前段时间刚回来。”
点心是刚出炉,隔着纸质包装盒,江方濂都能感觉到里面温度,他有点想要离开,抬头瞥,信号灯偏偏又是红灯,眼神又扫到旁边电器店,透过橱窗玻璃,里面彩色电视机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你呢?你最近怎样?还住在之前哪儿?”周唯安偏头去看江方濂表情,他觉得江方濂心不在焉,似乎都没在听他说话,“你找到工作吗?要不然…们留个联系方式,托朋友帮你找个办公室工作,小江?”
电视机正好跳出整点报时,信号灯也变成绿灯,江方濂猛地回过神,“要回家,太晚。”
他这句话不像是在跟周唯安说,更像是自言自语,没等周唯安挽留,他已经跟着人群过人行道。
“小江!小江!”周唯安追上去时候,信号灯跳成红色,飞速开过车辆,将他硬生生地拦在对街。
江方濂也懒得节约那点车费,走到车站旁,径直上车,他想要快点到家。
经过茶楼时,里面只有打牌客人,没看到霍廷人影,江方濂猜到霍廷肯定是回家做饭,他赶紧朝上走。
刚到五楼便闻到股饭菜香,走上台阶,家里门开着,江方濂小跑着进去,他把点心放到桌上,又朝着厨房走去。
霍廷正在厨房炒菜,他还在纠结要不要跟江方濂说周唯安事情,看到江方濂时有点心不在焉,“回来?”
江方濂洗个手,从碗柜里拿出碗筷盛饭,“刚刚…在街上碰到周唯安。”
他答应过霍廷,无论遇到什事情,他都得跟霍廷坦白。
江方濂口气太随意,不知道还以为周唯安是他老家开班车司机。
霍廷手上顿,心里也“咯噔”下,他俩这缘分也太深吧,怎次次在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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