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当时,简卿来京陪侍兒宽,司马迁曾见过他两次。虽然兒宽官至御史大夫,简卿却生性散淡,只在乡里耕田读书,朝廷数次征举,他都托病辞谢。因此,司马迁甚是心敬简卿,笑着执手问候:“原来是你,数年不见,向可好?”
两人寒暄几句,司马迁想起兒宽病逝已经三年,归葬故里,便随口问起兒宽家人。谁知简卿闻言,神色忽变,支支吾吾几句,推说有要事去办,便匆匆告辞。
司马迁上车,纳闷不已,转头问卫真:“说什不妥话?”
卫真也正奇怪,上马,想想:“并未说什不妥之语,主公询问兒宽大人家人时,他才变色,莫非兒宽大人病故后,他也改投师门,去寻更好门径?”
“他不是这等人,况且看他刚才神色,似是要替兒家遮掩什……”司马迁说着,忽然想起事,大声叫道:“对!是兒宽!”
传罢诏书,出减宅,硃安世这才松口气。
行走说话只是装样子,倒不难办,他最怕是宣读诏书。果然,刚才展开锦卷,要宣读时,见那些黑虫般字迹,心头犯怵,顿时忘词句,幸好身边有个仆役挑着灯,他装作凑近灯光,略定定神,才记起来,好在念得还算通畅。
杜周和减宣都跪伏在地,似乎也未起疑。不过硃安世早知两人老辣精明,丝毫不敢松懈,仍装出黄门那等趾高气扬之状,昂昂然出门。
刚迈出府寺大门,眼望见那辆轺传车,却见车上不见御夫!
这时更加不能慌乱,他继续若无其事,缓步走过去,那门吏急趋过来,俯首回报:御夫尚未醒来,另安排在辆车上,还在昏睡,已派府中御夫替诏使驾车。
硃安世这才放心,鼻子里应声,傲傲然上车,减宣御夫在车前躬身行过礼,随即坐上车,执辔前行。杜周和减宣在边侍立目送,硃安世头也不回。
车到驿馆,已有驿丞在外迎候,硃安世下车,只点头,不说话,随驿丞到馆中宿处,回头见人抬着那御夫到侧房中。硃安世算时辰,心中有数,便不去管他。驿丞安排夜饭,硃安世两天没吃过好饭,见食物丰盛,便饱食顿,却不喝酒。吃罢即去安歇,吩咐不得打扰。
歇个多时辰,见天色已黑,硃安世脱宫袍,没有便服,便只穿着中衣,带刀,从后窗跳出,翻墙出驿馆,循着暗影向府寺赶去。还未到,就听见里面杀声片。他忙翻墙上檐,俯身看,见后院中十几个兵卒和七、八个蒙面人厮杀,还不断有兵卒冲进来。火把照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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