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京城”,又忍不住笑起来。
老人不解其意,满眼惶惑。
硃安世不愿多说,收起笑:“这孩子这贵重?送下就付那多酬金?你某非是在耍笑?”
老人忙打开手中包袱,里面个漆盒,揭开盖子,整齐排放着四枚大金饼,斤枚;六枚小金饼,两枚。
老人小心道:“信里说定五斤。倾尽全力,只凑到这四斤六两。还请硃先生宽缓步,日后定当补齐。”
见老人居然能拿出这多金子,硃安世很是意外:“这是谁家孩子?到底什来路?”
“硃先生还是不知道为好。”
“此去长安不远,你为什不自己送过去?”
“这孩子不能再继续跟着,也找不到其他可信之人,才写信求告樊先生。樊先生举荐硃先生,他举荐人自然也是义士名侠。老朽恳请硃先生仗义援手、施恩救助,送这孩子去长安——”说着,老人俯身便要跪下。
硃安世忙伸手扶住:“老人家万莫要这样,若在平日,这不过是顺手之劳。只是有件,还有急事在身,不能马上进京。”
老人为难起来,低头想半晌,才道:“先生办事能否带他起去?只要离开此地、保他安全,晚几日到京城倒也无妨。不过,必须亲见到御史大人,当面交付。”
硃安世见老人满眼殷切,又看那孩子瘦弱可怜,便点头道:“成。”
老人如释重负,盖好漆盒,包起来递给硃安世。
硃安世知道这些金子得之不易,忙谢绝:“这点小事,费不什力气。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
老人执意道:“这是早已说定,怎能改?况且这点钱算得什?先生若能将孩子安全送到,大恩胜过黄金万两。”
硃安世推拒不过,只得接过,随手放到案上。
老人转过身,轻抚小童双肩,又替他掠齐额头鬓角乱发,温声嘱咐道:“驩[驩(huan):同‘歡’,现统简化为‘欢’。]儿,不能再陪你,你自己要当心留意,凡事要听硃先生安排,不要违拗他,到兒大人府上,你就安全。”
小童边听边不住点头,泪珠大颗大颗滚下来。
老人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半晌,才强忍住,在小童耳边轻声又交代几句,硃安世知道这些话不愿被听到,便转身到窗边,向外张望。
这时霞红将褪,暮色渐临,扶风城里,到处炊烟冉冉,四下愈发寂静。
阵风过,凉意渗人,硃安世不由得打个冷战。
汪汪汪!
东边市口忽然传来阵狗吠,接着便是串马蹄声,相邻狗也接连叫起来。
硃安世忙向东边窥望,隐约见队人马正穿过市门,急急奔来。再仔细辨认,依稀可见马上人皆穿官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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