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比那些说书人讲故事还离奇,听起来何涣这人确不坏,二哥你就别检举他。”
赵不弃笑道:“怎会做那种事情?现在倒是怕追踪他那些人会检举他,想帮帮他,好意上门去告诉,那呆子却不敢信。”
赵不尤又问:“你说在应天府见到他,他怎说?”
赵不弃叹道:“原本都说动他,但提到应天府,他又缩回去,再不跟讲实话。也只有出来。”
“很巧,正在查案子也和应天府有关。”
赵不尤将郎繁、章美事情简略说说。
赵不弃笑道:“这巧?不过,在应天府只见到何涣个人,并没有见郎繁和章美。以为这案子胜过你原先查过所有案子,谁知道你又接桩这等奇案。大哥,你平日最爱说万事皆有其理,你说说看,何涣变丁旦,这其中有什理?”
赵不尤道:“此人还不甚解,不过他做这些事,自有他不得不做道理。”
“那,那蓝婆儿媳妇忽然变身成另个女子呢?”
“这定是个障眼术,你再去细查,应该会找出其中破绽。包括何涣杀阎奇,那日听顾震讲凶犯是丁旦,因不认识,便没在意。但凶手若是何涣,倒有些疑心。”
“你认为不是他杀死那术士阎奇?可他自己也招认。”
“若单是这桩命案,倒也罢,但之前还有那女子变身异事,两者难说没有关联。另外,何涣介书生,如何能殴死阎奇?这也多少有些疑点。”
“你这说,其中倒真有些可疑,再去查问下。若他不是凶手,那便没有冒罪应考罪责。”
“何涣事,你最终打算怎做?”
“并没有什最终打算,只是觉得有趣,想弄清楚究竟是怎回事。”
“若他真是冒罪应考,恐怕还是要去检举,毕竟国法不容凌越。大宋最公平严正之处便是这科举之法,布衣抗衡公卿,草民成就功业,全仰赖于它。何况那何涣还是贵胄之子、宰相之孙。”
“这些管不到,其中还有很多疑点,先去把事情来由弄清楚,其他就交给大哥去决断。不过,这阵,旁观何涣,确不是个坏人。”
赵不弃走后,齐全留意到何涣神色不安,低着头回到书房,关起门。
他不放心,走到门边侧耳听听,书房里传出来回踱步声音,还有叹息声,听着很焦躁。老妻顾氏在堂屋见到他偷听,忙摆着手低声喝他,他却不理。主母将小相公托付给他,这半年小相公怪事不断,让他窝肚子疑虑担忧——
去年初冬,何涣说有几个朋友约他到城东郊独乐冈看雪赏梅,大早就骑着马去。谁知到下午,葛鲜等几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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