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被誉为太学双英。
宋齐愈经书策论俱优,连年独占魁首,所以称为“魁子”,而章美经书稍逊,但长于策论,兼具曾巩之谨严、苏辙之醇厚,所以被称为“策子”。唯有郑敦,进入太学后,顿觉吃力,今年才勉强升到内舍。不过三人自幼及长,都在处,情谊比寻常手足更深。
两人说着话,不觉来到皇城东华门外。殿试便是在里面集英殿举行。
门前有许多侍卫整齐站列,红木杈外,有不少人在观望。两人因牵着驴马,不好过去,就在站在街对面等候。等会儿,有考生开始出来,围看人起哄喝彩起来。出来考生有满脸红涨,有面带喜色,有神情呆滞,但多少都有些大梦初醒样子。
“齐愈——”郑敦忽然道。
果然,宋齐愈从东华门朱漆大门中走出来,身形修长,风姿挺秀,白色衣袂在清风里掀动,如杆雪旗。
“魁子!”围观人顿时嚷叫起来,更有些人围挤过去,争着凑近去看太学魁首。宋齐愈微微笑着,朝众人叉手致礼,而后加快脚步。
等他挤出人群,走过街来,赵不尤才牵马迎上前去:“齐愈!”
“不尤兄?”宋齐愈忙几步走过来。
“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哦?郑敦?你也来?”
“你看到章美没有?”郑敦焦急问道。
宋齐愈神色顿时暗下来:“特地留意,榜上有他名字,但进去时并没见到他。他座号是东九十八,出来正好要经过,可是座上没有人。还纳闷,他平素就下笔慢,今天竟这快就交卷。你们没看到他出来?”
“没有。”
顾震命人准备巡检官船,他立在船头,让桨夫慢慢划,沿着汴河,路徐徐向东巡看。
今早,他先押着谷二十七,去开封府里上报案情,府尹手下四个推官分左右厅轮流值日,推问狱讼。今天当值推官姓闻,个谨小慎微,却又极爱发作人。闻推官昨夜已经风闻些,以为不过是讹传。听过顾震详细禀报后,才知道是真事。死二十几人倒也罢,看过那卷银帛上字后,他大惊失色,忙带着顾震去见府尹王鼎。
王鼎昨晚喝多酒,尚在家中昏睡,被叫醒后,喝碗醒酒汤,才披件袍子,打着呵欠,敲着脑袋出来见他们。和闻推官样,听到死人,他仍迷蒙着双醉眼,也并不当事,等顾震在院子里展开那卷银帛后,他顿时变色,冒出汗来,宿醉也顿时醒。他厉声吩咐顾震赶紧追查那白衣道士下落,自己也忙去换官服,赶着去上奏此事。顾震也低头重听遍,重新点头承命。终于听到闻推官喝道:“还不快去!”顾震这才急忙去府里申领巡检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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