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起身来到前厅,在这里见自称和源银庄东家人。看他三十岁年纪,身上粗布衣衫,左右没有随从,确实派头寒酸得很,不像是身家巨万大富豪。他忍不住疑问道:“阁下真是和源东家?”
那人拱拱手见礼,“千真万确,在下乃叶成是也,明日大人可自行打探去。只因本次登门不能被他人所晓,故而深夜微服潜行至此,多有失礼还望海涵。”
李佑不置可否,“你说有机密事,究竟是什?”
叶员外如实相告道:“今日在山西会馆同行相会,听那雷员外说,他机缘巧合知道件大事,欲用此事来求得冯尚书和大人你高抬贵手,以平定风波。”
李佑提起兴趣,示意叶员外继续说。
“雷员外说前些年,南边浙江发生过盗卖海塘备用石料事情,不过直不为人所知,而且当时虚江县也用过这批石料……”
叶员外边说便暗暗观察李佑神色,却见他平静如水,没有丝毫震动。这些年,李佑所经历过风浪也不算少,勉强历练出面不变色功夫。
但表面平静,并不意味着他心底不意外——这件事终于还是让人给发掘出来?李佑口中故作不屑道:“莫不成那姓雷单凭这件事情,就想操纵朝廷和官府,再说此事与本官没有关系,本官问心无愧很。”
叶员外小心道:“怎会如此,雷员外只是想用这件事讨价还价,渡过难关而已,哪敢有谮越之心。”
“那你今夜前来相告,又图得是什?”李佑淡淡地说。
叶员外恳请道:“在下通风报信别无所求,只是想请诸位大人高抬贵手,求个平安,不要遭那池鱼之殃。至于今后……”
李佑又看叶员外几眼,“你为何要前来报信?本官想不出你有什理由要这样做?这等若是背叛你乡友。”
“如今在下这银庄被朝臣千夫所指,可谓是泥菩萨过江,稍有轻忽便自身难保,在下不敢将赌注都压在们同业者同舟共济齐心协力上面。只有大人你肯高抬贵手,才是真正解决之道。”叶员外苦笑道。
当然他心里另有算盘。通盘考虑,这次银钱行业纷争,结果如何很难预料,但他可以断定,惠昌银号输不,二十家联合赢不。
惠昌银号背后有宫中背景,换句话说,除非改朝换代,谁能真正将惠昌银号打垮?谁又敢将惠昌银号搞垮?
二十家联合本质也只不过是将话语权增加到最大,同时制造出压力迫使惠昌银号与西商合作,而并不是为斗垮惠昌银号。所以叶员外断定,惠昌银号输不,二十家西商赢不。
如果和惠昌银号搭同艘船,眼下难关是没问题,以后也未见得就不好。搞银钱行业人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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