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容易想办法不
之。
宁良突然插嘴道：“是老夫做官心胸不够，导致布政使司东西大堂之间多有龃龉，凭空生许多传言，老夫自思后深深悔之。”
方应物眉头锁得更紧。宁良居然为陆大人开脱？要知道宁良和陆辰
直是对头，多年来没少明争暗斗，但宁良却在此时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那陆大人岂不责任大大减轻？
他检举陆辰觊觎左布政使官职，为己之私操权弄势、制造祸端，攻讦同僚。可是连宁良这个理论上
“受害者”都矢口否认，那检举陆辰还有何意义？
今天奇怪事情很多，件件从方应物脑海中闪过……
第奇怪是，朱大人把人请到按察使司大堂后，直拖着没有出面，直拖延到晚上才进行夜审。
第二奇怪是，开始问话后，朱大人对他这个代表正方检举人言语似乎不太客气，但却对几乎可以认定有罪宁良父子有所回护。
第三奇怪是，宁良以布政使之尊，主动上按察使司大堂接受讯问，又像个平头百姓般陈词。
第四奇怪是，宁良莫名其妙犯糊涂，主动提起商相公，言外之意听起来似乎就差说得到商相公庇护。
最后也是最奇怪，宁良居然为老对头陆辰开脱，减轻陆辰过错和罪责。
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方应物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在他看不到地方，定发生很多事情！
最有可能解释，就是宁良、陆辰、朱绅三位方面大员之间，达成种协议，然后开始各自扮演各自角色。
至于达成协议时间，就在之前他们几个在大堂等待两个时辰里。正因为有此事耽误，所以朱大人才会把问讯时间直拖延着！
至于那三人达成什
协议，方应物不得而知，但肯定各有各好处！
,bao露在人前宁良最明显，好处当然就是得到从轻发落，同时避免株连儿子，付出代价就是将罪责全部承认，同时要替老对头陆大人解围。
可是陆辰和朱绅两位大人又能得到什好处？除陆大人能减轻自己过错，缩小案情对自己影响之外，朱绅也能因断案迅速减免自己这按察使失察之过？但就这还不足以让他们两个冒着风险与宁良达成协议罢？
他们还能从宁良这里得到什？方应物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宁良，脑中突然闪过第四件奇怪事情，也就是宁老头忽然犯糊涂，将商相公扯进来——他为什要说出这种有损商相公声名话？总不能损人不利己罢，这对谁有好处？
靠！方应物突然懂，因为当今首辅是万安！很多人都知道，万首辅表面宽和，但内心里最忌惮还是商辂。道理很简单，只要商辂起复，万安就得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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