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王恕点点头道:“毕竟是方清之儿子,内里还是有些像。”
如果方应物听到王大小姐解读,必定要苦笑不已,他自认是好人,但真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不肯来见王恕,实在是因为王老大人极其敢于直言,在天子心中是挂号刺头,史书上写清清楚楚——“帝甚厌苦之”。
自己这种小菜鸟还弱得很,经不起风浪,大大小小风险能规避就尽量规避为好。
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改成勿以险小而不躲也是对。
却说方应物方秀才这次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是李士实大宗师是极没有信念人,那王恕王老大人就是另个极端,他信念过强。
不是人人都像商相公那样外圆内方,既有为之坚守原则性,又不缺乏变通。
满怀不爽,方应物被带到巡抚行辕客舍,王家给他腾出三间正屋和两间厢房。
名为客舍,但也是高轩敞峻,里面陈列虽不奢华,却十分雅致。
能与巡抚大员往来并入住,当然也都是大人物,客舍自然不能过于寒酸。至少这辈子,方应物没有住过如此豪华房间。
方应物在庭院中见到兰姐儿和两个随从,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昨日还是山村村民人,今天就站在雕栏画栋旁边,又不是方应物这种怪胎,当然极度不适应。直到方应物出现,这三人才像是有主心骨。
“小相公,听主人家说,你要留在这里读书?”王英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应物冷哼道:“他们自以为是而已!先住下,然后想法子走人!”
看方应物神情不太痛快,其余人便也没有多问。此时天色晚,便各自回房休息,方应物和兰姐儿入正堂,方应石和王英去厢房。
在屋中,兰姐儿坐在床头整理箱笼,又看着夫君冥思苦想很是伤神,便心疼道:“你何不拿出商相公信件?王老大人总压不过宰相罢?”
方应物摇摇头,“这不是斗兽棋,个吃个。王老大人性情强硬,认准事情就不会动摇。连天子都屡屡被他批龙鳞,更别说商相公面子。
而且你要知道,商相公让送不是信,而是人情。如果今天拿出信件,向王老大人能说明什?
若王老大人顺水推舟,将送信事情大包大揽,直接委派别人替跑次京师,将信件都送到,那岂不平白失去这些人情?
人情是银子买不到,不能轻易就丢失掉,当然要小心为是。”
路上多有不便,方应物许久没有和兰姐儿亲热过,今晚住得还算安逸,便云雨番略略解渴。
及到次日,方应物早早起来,出房屋散步去。他刚走到院首,便看见两个军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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