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他默然良久,缓缓回答。九微也许还能用血肉换来机会,中原人身份……注定会被提防监控,连类似谈话都会多少牵累到九微,他不是不懂。
如此难测困境,该如何自处。翻天覆地……是教中有变?所谓事态无非是权力争执,迦夜为什离开?九微选择什?看着仆役收拾迦夜出行物件,他中断思绪。随挑选马匹下役前往司驷监,长日无事可做,闲得有点发闷。这里马也是分等级。
打量匹匹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健马,又看看四周,依稀有点印象。从那个令人窒息马车里被拖出来大概就是在这。那时还真没想过能活到今天。看着凶恶下役变为脸谄笑,唯唯诺诺深恐应对不周,实在有点好笑。管事甚至主动为他挑匹马,以便在等候时候骑乘取乐。
许久不曾骑马,无须鞭策,骏马迅捷奔驰,转瞬已将屋宇抛至身后。山间极大,还有成片青碧草原,在夏日中散发着草木清香,策马临近条清澈小溪,马儿在全力奔走后微微喘息,耐不住诱惑走进溪中,埋头啜饮溪水。他索性跳下马,清凉水浸过足踝,时有灵巧游鱼蹿过。
忽然感觉到某种气息,他蓦然抬头,数十步外有名男子正看着他,眼神奇异。按住惊疑,他回视对方,相貌平平中年男子,脸上并无恶意,却让他暗暗警惕。“你是……”眼光扫到男子襟口,绣着极细小双黑翼,翼上隐约可见三点金光,他蓦然脊背冒汗,低头行礼。“属下是七杀中迦夜影卫。”“那个影卫……听说过。”男子微微怔,似在思考什。“属下有事待办,先行告退,尚请见谅。”他恭敬后退。
“等等,你可知是谁。”“请恕属下愚昧。”眼见对方似要踏过来,他咬咬牙,“请恕罪,属下尚有急事,先行步。”不等对方回答他翻身上马,狂奔而去。背后似乎有声音在唤,他头也不回疾驰。三大长老徽记,唯不曾见过,只有九微警告过……心在狂跳,若不是对方刹那踌躇……
他强自镇定,将马还给司驷监,又随挑好马匹仆役同走出,心下决定再不走出苑内。“站住。”梦魇般声音钉住他脚。好整以暇拦在前方,正是以为业已躲过人。身边仆役躬身行礼。“见过枭长老”他定定神,“参见枭长老。”“原来你知道是谁。”男子微笑着步步走近,眼中有抹猫戏老鼠得意。“属下眼拙,刚刚才得知。”“你先下去,有话和他说。”男子随意挥退仆役。“还是不必,迦夜正在等属下回去复命,改日再聆长老教诲。”不用张望,他也知道对方故意挑人迹稀少地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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