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有人拍拍他肩。他翻腕抓住,直切脉门,又在瞥见瞬松懈下来。“九微!”少年展颜而笑,微黑肤色泛着健康油光,像原野上马驹。“何时回来。”“昨天。”将手上拎东西掷入他怀中,“给你带。”把大马士革弯刀映入眼中,羊皮混以乌丝缠柄,作工精致,刀身不长,极适合随身佩带。“谢谢。”他并不推辞。“这次有没有受伤。”“还好跑得快。”九微夸张比划,“那些箭冷嗖嗖擦着飞过去,差点屁股上就要多几个洞。”想像伙伴狼狈,他忍不住失笑,忘刚才心事重重。风吹过,掠起额发,少年稍微失神,呆片刻忽然叫起来。
“天,你可千万别对着外人这样笑,怕……”“什?”他没听明白。少年没有再说,只是摇头,嘴里不知在嘀咕什。“现在才明白教王为什把你指给迦夜。”九微眼斜瞟过来,上下扫视。“要是换成别人……”“换成别人怎样?”“你处境肯定比现在好得多。”少年哼两句,“那家伙太小,估计不懂。要是换紫夙或绯钦……啧啧……”终于约略猜出九微意思,时啼笑皆非。“你在胡说什。”九微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殊影,提醒你小心个人。”“谁?”“枭长老,不管什情况,记得离他远点。”“为什?”“他……好男风,听说曾经对弟子用强。”吞吐半天,还是说出来。“迦夜住地方很偏,你又不常出来,可能不太清楚。”
他脸冷下来。“说真格,教里最近或许会出事。”九微在他身边坐下来,伸直双腿。“什样事?”“大事。”少年扬起眉,竟有种兴奋期待跃动。“弄不好会翻天覆地。”“你是指……”他微蹙起眉。“迦夜最近有什动静?”“不日将往莎车国。”少年低低笑,“七杀果然都不简单,还是不带你去?”“嗯。”“也好,只要迦夜能自保,就不会波及到你。”拍拍他肩。“她走以后,你尽量不要离开院子。”
“你打算怎办?”少年跃跃欲试神气让他感觉出异样。“会赌把。”九微侧过头,明亮眼睛掠过抹狠色。“生死有命,只要成功,将不再是任人驱策小卒。”“有多大把握。”他捺住担心,没有追问详情。“六成吧,看运气。”瞥见他神色,少年笑出来。“不用紧张,可是很有信心。况且也不用担心你,迦夜比所预想更……”
打住话头,他平平躺在地上。“殊影,知道你不甘心,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忍。”他何尝不知。“迦夜未必对你有好意,可至少有她挡着,你日子不会太难过。”“是帮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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