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大捷,文宗临朝嗟赏。蕴章忽曰:‘国藩以书生出总师干,权力渐盛,不可不防。’文宗云:‘今日葫芦亦开口。’肃顺将此语述之幕僚,传诸曾耳,颇为畏惧,军事不免趋于保守。”(17)后来曾国藩势力大张之后,他还曾上《密陈事务六条》,“大旨谓楚军遍天下,曾国藩权太重,恐有尾大不掉之患,于所以撤楚军,削曾公权者,三致意焉”。(18)
如果放在承平年代,祁、彭二人主张未必有错,只是他们分不清轻重缓急。开国二百年以来,满族人勇武已经在温柔乡中消磨得差不多,现在已经出现不真正将才。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天下将亡之际,重用汉臣、放权督抚将帅是挽救大清命运唯途径。
因而,薛福成评他们“有学无识”。胡林翼在三河失利以后,曾经专门给祁氏写信,其中说,“盗贼未稍息而将才屡失”,建议“吾师学究天人,荩念独深,固知隐忧之信切耳”。意思就是提醒他现在太平天国势力太大,他应该不拘“祖制”,不要妨碍朝廷“任用实干将才”。可惜他们自始至终意识不到这点。
然而,这些迂腐无识话,却偏能入庸暗无能咸丰皇帝耳。咸丰听,悚然惊,“默然变色者久之”(19)。
可不是吗?想想曾国藩给自己上那些道奏折,句句直言顶撞,现在想起来还顶得自己心口疼。这样人,怎能指望他老实听话?大清本来兵为国有,你湘军却兵为将有。现在你曾国藩保还没问题,但如果你哪天起异心,你这支生猛军队,谁抵挡得往?如果曾国藩手里有兵权,再给他地方行政权,就很有可能开启军阀割据局面。“历史上如曹操灭黄巾之类故事幕幕在脑中闪过。”(20)
咸丰马上想收回对曾国藩署理湖北巡抚任命。
但此时命曾国藩署理巡抚谕旨已经发出,怎办?
想来想去,还是只好不怕“出尔反尔”批评,发出这样道上谕:
“曾国藩着赏给兵部侍郎衔,办理军务,毋庸署理湖北巡抚。陶恩培着补授湖北巡抚。未到任以前,着杨霈兼署。”(21)
就是说,曾国藩你专心办理军务吧,不用署理湖北巡抚。巡抚再另派人。
4.湘军整体计划为何被打乱?
接到咸丰皇帝让他署理湖北巡抚上谕,曾国藩内心非常高兴。因为带兵打仗,没有地方上实权,实在太难。
湘军意外崛起,使昏惨惨黄泉路近大清王朝又看到起死回生希望。在拿下武汉之后,时间,朝廷褒奖,绅民欢呼,曾国藩成滔滔天下中流砥柱。
按理说,此时曾国藩应该会呼风唤雨、左右逢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