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厌恶。因此“夜,心情不畅,又厌闻呻吟声”。干脆离家出走,出门到朋友处聊天,“更初归”(22)。
所以年轻时代曾国藩在很多方面是很平庸,不仅是智商平庸,在性格修养方面,也有很多常人常见缺点和毛病。
湖南人虽然有倔强、坚韧特性,但也有封闭、褊狭弱点。湖南人将走出湖南叫作“出湖”,湖南历史上有个规律,个人只有出湖,才能褪却身上那种在闭塞环境下产生狭隘偏执,变得大气宽广,有所作为。
曾国藩也是这样。京师乃人文荟萃之地,曾国藩在这里眼界大开。他兴奋地在家书中对弟弟们说:“京师为人文渊薮,不求则无之,愈求则愈出。”(23)
到翰林院,曾国藩如饥似渴地开始读书,认真研究理学经典。年谱记载,道光二十年(1841)曾国藩拜访大儒唐鉴,请教读书学习之法。唐鉴建议他先读《朱子全集》,以朱熹之学为宗。“道此书最宜熟读,即以为课程,身体力行,不宜视为浏览之书。”(24)因此曾国藩从这年起,“以朱子之书为日课,始肆力于宋学矣”(25)。
通过读书与交友,曾国藩视野和见识与以前大不相同。他在家书中说:“近年得二良友,知有所谓经学者、经济者,有所谓躬行实践者,始知范、韩可学而至也,马迁、韩愈亦可学而至也,程、朱亦可学而至也。慨然思尽涤前日之污,以为更生之人,以为父母之肖子,以为诸弟之先导。”(26)
也就是说,到北京,他才知道学问门径,也才知道原来范仲淹、韩琦那样大政治家和司马迁、韩愈那样大文学家也不是高不可及。如果们切实努力,步步踏实用功,也可以达到他们那样高度。
人人都有自完善欲望,特别是青年时期,是个人最追求完美时候。三十岁这年,在曾国藩生命史上是非常重要年,这年他决定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立下学做“圣人”之志。
什叫“圣人”呢?
正如同佛教修行最高目标是不生不灭成为“佛”,道教修炼最高目标是解脱生死成为“仙”样,儒家学说给它信徒们规定最高目标是成“圣”。理学个根本路径是,每个人都有圣人之质。“人皆可以成为圣贤。”
所谓圣人,就是完美人,他通过自己勤学苦修体悟天理,掌握天下万物运行规律。这样,他举动,无不合宜,就可以经邦治国,造福于民,使整个国家达到大治状态。而自己也立功立德立言,万世不朽。
这是个何其宏伟、何其诱人人格理想,在这人格设计中,人潜能能得到最大限度发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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