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
那个时隐时现、一直在和自己捉迷藏的魅影,那个操纵段新迎施展复仇计划的“傀儡师”,那个工于心计、设计诡计像瑞士钟表师校正齿轮一般精致的对手,那个狂妄大胆、将犯罪演绎成尤克里里弹奏出的乐曲一般轻快、欢乐、奇妙、充满异域风情的吉他手,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影像在眼前突然呈现了出来!
恐怕诡计的设计者是一个推理者吧?
推理者……是你?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你呢?
呼延云的躯体像被不知名的巨手猛地一攥,全身上下冒出了一身冷汗,滚烫的肌肤和彻骨的寒意内外一激,视网膜如黑屏般一灭,牙齿狠狠撞了几下,撞得面颊生疼。
他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却看见了那个对手的微笑。
“呼延,你是不是还是没休息好?”夏祝辉说,“要不你再躺躺吧。”
“不了!”呼延云使劲摇手,“找不到段新迎,就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白天点火的方法虽巧,但是大白天烧死一个人的成功率很低,所以一定还有后手,一定还有……必须找到他,尽快找到,不然就得取消明天让于文洋登门道歉的事,否则于文洋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看着他紧锁眉头,喃喃自语的模样,刘新宇忍不住说:“呼延,你冷静一点。”
然而呼延云像上了发条一样,不住絮叨着:“可是,现在怎么找到段新迎呢?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能露面的,绝对不可能露面的……”
手机响了。
夏祝辉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接听之后,眼神有点发直。
“怎么了?”刘新宇问。
夏祝辉望着呼延云,憋了半晌才说出一句:“段新迎……露面了。”
呼延云眨巴着小眼睛,像被打了一闷棍,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不仅一直在被那个幕后策划者牵着鼻子转圈,而且现在转得晕头转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段新迎的露面非常突然,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每到傍晚,于文洋的妈妈总是习惯牵着阿宾在红都郡小区里散步,碰上其他牵着狗的邻居就聊两句,人和人聊,狗对狗汪,然后挥手自兹去,人狗两依依。今天白天虽然家里过了火,但遛狗的习惯不变。当她沿着青石板路穿过一片竹林时,夜幕已像蜘蛛网似的在所有景致前薄薄地织了一层,就在这时,右边的假山上的一块石头突然滚落下来,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嘴巴有点凸的家伙一直蹲在假山上,现在跳到了她的面前。
于文洋的妈妈吓了一跳,阿宾叫了两声,也蹿进了主人的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吓得脸都白了。
段新迎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