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悬长空,朔风瓢碎霜。虽然躺在坤宁宫内暖炕上,温暖如春,方皇后心中却满是寒冬寂夜荒芜。她掠正在为自己捶腿芙蓉眼,语气发寒,“知道吗,许绅死”。
芙蓉双手抖,怯声问道:“怎死?”
方皇后吐出口长气,方道:“是因为忧思惊恐,精神情绪过度紧张而导致心气虚怯,阴血暗耗,不能养心。神魂不宁,百药不効。唉,皇上大难不死,他倒活活吓死。”
芙蓉轻轻叹,“怪他自己没有福气。不过他立下大功,换来满门荣耀,也算是死得其所”。
方皇后拨弄着手上长长护甲,显得满腹心事。芙蓉也不敢言语,只是重复着手上动作。室内静得出奇,窗外北风呼啸声越来越猛烈,鬼哭狼嚎般声响听着格外瘆人。
“今晚皇上召谁侍寝?”方皇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句。
芙蓉道:“是康妃。最近就康妃和惠嫔侍寝最勤。”
“本宫答应曹洛莹保全她两个女儿,没想到便宜竟让杜娴雅那个贱人捡去,她已经生下皇子,若再得宠,将来岂不是凌驾于本宫头上!”方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前门去虎,后门进狼。后宫里这些女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啪”声巨响,窗户像是被风撞开,凛冽寒风灌进来,呛得方皇后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从暖炕上“呼”翻身而起,大发雷霆:“狗奴才,连门窗都关不好,干什吃!”
方皇后只听见自己声音满室回荡,却并无宫女太监半点回应。正气得面色铁青,准备发威,目光触及洞开窗户,她骇得魂飞魄散。窗户外出现个通身雪白,披头散发女人。正面披垂长发遮盖住大半张脸,直垂到膝盖上。
“啊——”方皇后发出凄厉惨叫,“鬼,鬼啊,快来人哪——”
芙蓉吓得抱头在地上缩成团,簌簌发抖。
白衣女鬼从窗口飘进来,声音空洞、虚无,伴随着幽怨哀绝哭泣声:“皇后姐姐,你害得好惨啊——”
“你……你是谁?”方皇后因惊悸而身体拘挛,双目,bao突。
“是曹洛莹,遭你诬陷,凌迟处死端妃……”白衣女鬼呜呜涕泣,声似鬼魅。
方皇后已临界崩溃边缘:“端妃……你……居然阴魂不散,你……你是来……是来向本宫索命吗?”
“狠毒女人,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受尽地狱酷刑,方能解心头之恨……”白衣女鬼伸出双手,十个尖利灰白指甲抵着方皇后脖颈,骤然收紧,血盆大口张合,吐出怨毒咒语:“纳命来,纳命来,纳命来……”
“救命啊,快来人哪”,方皇后在耗尽全身最后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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