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走后,朱岚岫从藏身处走出来。这惊扰,让二人都从酒醉情迷中清醒过来,再度四目相对时,眸光中已消褪脉脉温情。
“熊夫人遇害这件事,你有什看法?”朱岚岫问道。
向擎苍肃然摇头,“现在切都还是未知数,要赶到严府问明缘由”。
朱岚岫轻轻点头,“快去吧,觉得这件事情定不简单”。
向擎苍目注朱岚岫,脸上突然间罩满忧郁神色,低叹道:“无情不似多情苦,寸还成千万缕。”片刻,他掉转头缓步而去。
朱岚岫对着他远去身影凄然应和:“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严府内气氛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死人,非但不闻哭声,反而有嬉笑之语隐约传来。向擎苍皱皱眉,跨入严府正厅。
严嵩和欧阳端淑正在接待前来吊唁宾客,夫妇二人倒是满脸悲伤,欧阳端淑更是哭得眼眶通红,他们对这个儿媳妇是真心疼爱。
见到严嵩和欧阳端淑,向擎苍向二人行礼问候。严嵩礼节性地冲他点点头,欧阳端淑也颔首回礼。向擎苍虽然对严嵩反感,还是真心劝慰:“严大人、夫人,请节哀。”
严嵩沉重叹口气,声音有些嘶哑:“陆指挥使正在后堂等着你。”
向擎苍微微颔首,转身向内行去。他看得出,严嵩心情十分沉重,但较之对儿媳,bao亡伤感,更多是忧虑,他好不容易扳倒夏言,眼下正是官运亨通之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事情,万真被锦衣卫查出点什来,对他仕途将会是致命打击。
从正厅到后堂要穿过处庭院,两侧都是厢房,间房内传出男女嬉笑怒骂之声,听便知是严世蕃在和他小妾调情。向擎苍露出鄙夷神色,原配夫人尸骨未寒,他竟连做做样子假意悲伤都省,公然在这里逍遥快活。
“你这个没良心东西,是不是想把正室之位留给那个柳鸣凤,才不肯将扶正”,女子骂声尖锐刺耳,“柳鸣凤”三个字,让向擎苍蓦停下已经迈动脚步。
“好端端,把柳鸣凤扯进来做什”,严世蕃用不满语气回应。
那女子呜呜咽咽起来,“相公口口声声说疼爱,其实都是骗人”。
严世蕃又换上讨好笑声,“好小心肝,怎会骗你呢。但是扶正这件事,就算愿意,老头老太太也决不会答应,像你这样出身……”
向擎苍正侧耳细听,忽见远处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他赶忙重新迈开步伐,假装慢悠悠地踱步,边仍在留意屋内声响。
位少女匆匆迎面走来,差点和向擎苍撞个满怀。
“对不起”,少女声细如蚊,抬头见向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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