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仁智殿,俗称白虎殿,是大行皇帝停灵之所。如今万岁爷春秋鼎盛,英宗皇帝已然下葬裕陵,此地自是空空荡荡。”
众小宦官只听得愣愣,什“大行皇帝”、“春秋鼎盛”,都不甚明其意,只猜想“停灵”应当是指放棺材地方。放眼望去,但见仁智殿外只有几个宦官闲散地在打扫着,众小宦官心中都想:“画师待地方已然不得,皇帝放棺材地方也般壮观。却不知皇帝住地方却是如何?他刚才说奉天殿又是什所在?”
领头宦官带着众人往北行去,过仁智殿,来到处低矮房室前空地,当地已有几个衣着光鲜中年宦官坐着等候,看来都是位阶甚高大太监。楚瀚后来才知道,这是司礼监南司房,乃是专供宫中大太监办公处所。
领头宦官将名单交给个职司宦官,那职司点点头,尖着嗓子催促众小宦官列队站好,接着便开始唱名,分配职务。众小宦官有被分发到御用监、御马监,有被派去惜薪司、钟鼓司,也有去兵仗局、银作局等。明朝内官共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号称“二十四衙门”,各设专职掌印太监,属下各设数十以至数百名宦官,人手众多,职务庞杂。楚瀚当然立即被分派到大太监梁芳所掌管御用监之下。
众小宦官被分配衙门后,便分别跟随各衙门派来管事宦官去往各衙门报到。被派到御用监除楚瀚外,还有个小宦官,八九岁年纪,身材高瘦,模样甚是伶俐,唤作麦秀。两人跟着御用监派出管事宦官往北行去,经过条长长窄廊,左右依稀能见到更多高大宫殿,却都不知其名。走出好长段,窄廊才往左转,又往北去,复折往东行,从扇门出紫禁城。楚瀚抬头望,见门上匾额写着“玄武门”三个大字。
出玄武门,迎面便是好高座山,正是皇帝御用庭苑万岁山;往西走去,则片尽是衙署,大门旁各自悬挂着衙署名称,有“尚衣监”、“银作局”、“兵仗局”等,御用监也在其中,是众衙门中较大座。
进御用监大门,左首便见间大仓库,里面放满各式檀木和乌木家具,有围屏、床榻、茶几、座椅,等等,有尚未完工,还有木匠在刨木修整;有业已完成,木面已刨光上漆,光鲜亮丽。之后又经过好几间仓库,有堆放各种原料,有是已完工成品;除刚才见过大件家具外,另有小件珍玩用品,如象牙、玉器、瓷器,等等。原来御用监专职为皇室制作各式家具和珍玩,监内聘有巧手工匠制作各物,分批送入宫中待用。因所存不乏珍贵之物,为防窃盗,御用监守卫甚是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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