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知县听他全盘招认,倒是一怔,原本料想不动大刑,他必不肯说实话,却未想到他竟招认得如此爽快,着实出人意料。
薛义,bao毙死牢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听说知县大人要开堂公审,公堂门口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平日里石清泉为人仗义,乐善好施,颇受乡人尊敬,此时听他亲口招认,众人方知他竟是个为求活命不惜毒杀好友的无耻小人,不由大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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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县在堂上审着案子,旁边早有师爷将犯人口供一一记录。
周知县见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不由长吁口气,一拍惊堂木,喝道:“石清泉,在你酒后行凶,杀伤人命的罪名之后,本官再加你一条冒名脱罪,杀人灭口之罪,你可服罪?”
石清泉面如灰死,哑着嗓子道:“草民服罪。”
见他已经认罪,旁边的师爷忙将自己整理记录的口供用一个盘子托了,递到他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石清泉看也不看,就在后面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将手指头蘸了墨水,正要按手印,忽听有人叫道:“且慢!知县大人,这案子,您审得不公……”
话音未落,便见一名中年女子从外面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堂上。
石清泉瞧着她,不由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周知县直把惊堂木拍得山响,喝道:“堂下何人?竟敢咆哮公堂,诬蔑本官执法不公,该当何罪?”
那中年女子抬起头道:“小女子娘家姓李,名翠珠,是石清泉的妻子。大人有所不知,其实下毒害死薛义的人,并不是我丈夫,而是我。”
“哦,是你?”周知县一怔,一双锐利的眼睛直朝她盯过来。
李翠珠点头道:“几天前,有一个神秘女子拿着一封血书来到我家,我才知道我丈夫酒后杀人,却由薛义冒名顶罪的事。现在薛义突然反悔,要将我丈夫供出来。我心里想,要是我丈夫出了事,留下我们孤儿寡母,那可怎么办?恰好这时,我丈夫要携带酒菜去县衙大牢探望薛义,我就想,要是这时候,薛义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bao毙,死无对证,这事便再也牵扯不到我丈夫身上。于是我就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并且在酒菜里投下了毒鼠药。我丈夫并不知情,就提着这些酒菜去了县衙大牢……大人,薛义之死,实乃小女子所为,与我丈夫毫无关系。请大人明察。”
周知县越听越奇,忍不住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岂可儿戏。你说那毒是你下的,你丈夫又怎么会当堂认罪,承认是他下的毒?”
李翠珠道:“因为我丈夫知道,薛义食用的酒菜,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接解过。如果薛义真是吃了那些酒菜后中毒身亡,定是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