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书,有什好看。”
这回,薛采终于皱眉问:“什情敌?”
“天下皆知燕王爱你……”颐非贱兮兮地眨眨眼睛,“他老婆自然就是你情敌咯。”说完后他心中叫嚣:快反驳,快反驳呀!
结果薛采只是嗯声,竟默认,淡淡道:“这书写得不错。”
颐非口气憋在心口,顿觉自己重蹈妹妹前辙。
但他待遇终归跟颐殊是不样,薛采将书翻到某页,推到他面前:“谢长晏两年前便在书中指出,芦湾温泉太多,还时不时有地陷发生。”
颐非怔,当即拿起书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她走访二十口老井,百姓都说早年井水离地不过丈,如今吊桶绳子不得不加到二十丈才能打到水。长此以往,芦湾将成个漏斗,中间深,四周浅……就会……”
“海水倒灌!”颐非合上书,神色严肃起来,“而此事半年前,真发生。”
“所以,这本书是不是写不错?”
“如此好书,怎没在程境内引起重视?”颐殊果然废物也!
“叶障目者,只看得见眼前落叶枯黄,看不到背后整棵树木都已溃烂。其实比起这个,如意门之危也不算什……”海水倒灌,淹没良田,数十万人无家可归,无饭可吃,那才是真正大难。
颐非沉吟道:“如此说来,袁宿倒真做点好事。”
“你这认为?”薛采挑眉,“女王登基,此人就回芦湾,步步高升,成为盛宠。是不是太巧合?”
颐非盯着薛采眼睛,“是局?”
“颐殊为何深夜单独来找,你不觉得好奇?”
“也是。你要是……”颐非视线在薛采身上扫遍,“再大点,她来还能解释为找你寻欢。”
薛采没有理会他调侃,继续道:“她本不必走这趟,不必见,更不必受气。她要邀请去黄猿岭和仙人洞玩,盛宴结束后再提也不迟。”
颐非说出结论:“她想做些什,好把你调离在外。”
“除此,想不出其他原因。”
“你设计选夫想对她逼宫,而她将计就计要将们网打尽。”
“颐殊并不是真无脑女人。”
“可她又想对你手下留情……为什?”
“可能是因为这个——”薛采抬起衣袖,袖角上绣着个白泽图腾。
颐非讥笑道:“颐殊什时候起这重情义?”
“很多人对活人无情,但对死人有情。因为死人能给他们彻底安全感。”所以颐殊想起姬婴,想到全是他好,从而觉得自己越发感激他,越发地想要为他做点什。
“们布局多时,却没察觉出颐殊也在布局。她局布在何处?”
薛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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