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乍看有点像蚂蚁成精,却是崇贤坊武侯铺头儿,自有股子精明,当下笑道:“小娘子恁客气!”
沈韶光拿两个空碗,亲自给两人盛鱼汤。
刘金却颇有些惶恐,站起来接碗,笑道:“某自家来便是。”
同伴王青也后知后觉地站起来。
沈韶光到底帮两人盛汤,笑道:“两位郎君尝尝,可还吃得?”
刘金先笑:“这若还吃不得,街上卖那些都该扔进沟渠。”
两人到底都尝,哪怕刚才被酒和肥厚猪蹄子腻住舌头,这会子依然被汤丰腴鲜香激下子,“好!真好!”
王青低头猛吃,刘金却不忙吃,而是对沈韶光笑道:“小娘子无需担心太多,您是有福之人,自有祥云罩着。”
沈韶光笑着挑眉,这是怎个意思?
这店主小娘子为何又送菜又亲盛汤,刘金自然懂。那两个无赖儿是长安县法曹参军审,作为崇贤坊武侯铺头儿,刘金在法曹参军那里多少有点儿颜面,故而知道那两个无赖是怎判。
吃人嘴短,刘金便实话告诉她:“那两人都受杖刑,断不敢再来捣乱。”
在宫里时,也曾看过点唐律,打五十以下称为笞刑,六十到百,才称为杖刑。这俩人受得刑罚不轻啊。
沈韶光点头,“想来那无赖儿欺是女子,故而上门捣乱。”又摇头叹息,“女子立身于世,着实不易。”
许是喝得有点多,许是看美人叹气,有些不忍,当然,更主要是卖某人人情,刘金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小娘子提防些,听说是因着小娘子做食店,却卖酒肉,卖得又这样好,落大酒肆面子。”又故作神秘地用手蘸酒水在桌上写个“云”字。
沈韶光本来只是被迫害妄想症,随口诈下,没想到竟然真是猫腻!自己小店与云来酒肆差着段位呢,至于吗?
沈韶光又要打听那笼罩自己“祥云”,刘金却笑,这怎好说?那日来找自己是京兆少尹林府刘侍从,长安县法曹参军把那两个无赖汉判得这样重,想来也是因他在那里垫话儿。这店主小娘子年轻貌美,那刘郎血气方刚,这个……
宰相门房七品官,林少尹虽不是宰相,却也是绯衣高官,关键他做还是这京兆官,他贴身侍从没看法曹参军都买账吗?关键,林府就在这坊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打好关系,没坏处。
更或者,那刘侍从是替贵人做这事……那就不得!刘金眯下醉眼看沈韶光,确实是个漂亮美人儿,谁知道以后会有什造化呢?这长安城啊,从来不缺奇人奇事!
沈韶光见他不说,也就罢。兴许哪位食客是深藏不露大佬,比如当朝宰相什,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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