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是专门来提醒陈操之这件事,说完后便冒雨驱车回城。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操之定品在即,被逐出陈家坞陈流选在这个时候来到吴郡,只能以最大恶意来揣测他。
来德怒道:“那个陈七,亏小郎君年前还答应族长给他个悔过自新机会,竟还想着要害小郎君,这人心真是黑透。”
刘尚值皱眉问:“子重,你猜那陈流能干些什?”
陈操之道:“无他,就是想坏名声。”
刘尚值道:“子重在钱唐、在吴郡,风评都是极佳,陈流是什样人县上人都清楚,清者自清,浊者更浊,陆太守、徐博士都知你品行,陈流想坏你名声,只会把自己搞得更臭。”
徐邈早早用晚餐,这时过来与陈操之谈论声韵之学,听这事,笑道:“君子之道三: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怕他怎,那种不容于宗族败类,敢来郡上造谣言,倒霉是他自己。”
陈操之倒没有像刘尚值、徐邈那看轻陈流,陈流在钱唐县做刀笔吏,心计是有,更可虑是陈流背后后主使是鲁主簿和褚氏家族,现在看来褚氏家族与他陈操之是鱼死网破、没有回旋余地,只有完全击垮褚氏家族,否则话他陈操之、陈家坞族人在钱唐就不得安宁,总要伺机寻衅,但以陈操之现在身份,显然还不能撼动褚氏在钱唐地位,所以陈操之还得非常谨慎。
原本脾气火爆冉盛听众人议论,却出奇地没有说什,只是握着把小刀学来德削木头。
戌时初,祝氏兄弟不请自到,这些日子有时陈操之去祝英台住处,大多时候是祝英台来桃林小筑,或品茗清谈、或纹枰对弈,祝英台依然是直言快语,初识时是觉得此人狂傲有些可厌,但交往久,高华气质流露,让人不觉得他狂傲,只觉其不同流俗,徐邈、刘尚值都对祝英台非常佩服,徐邈常常与陈操之联手与祝氏兄弟辩难,互有胜负,兴味盎然。
现在祝英台与陈操之对弈虽然还是负多胜少,但已经很少在开局就被打崩,他开局时小心避免中陈操之圈套,选择简明行棋,不与陈操之在角部多纠缠,经过这七、八局较量,祝英台已经瞧出陈操之布局非常厉害,中盘力量也很强,常有妙手,官子是陈操之弱项,只要进入大官子阶段,他没落后三子以上,就有望扳回来,祝英台以为不需要多少时日,他就能完全占据上风,那时和陈操之下棋就没什劲,就等着陈操之去他住处找他对弈,高手总要矜持些嘛。
陈操之与祝英台对弈是全力以赴,祝英台是他前世今生遇到过最聪明人,在棋局上祝英台很少会犯同个错误,那些定式骗招只能对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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