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加上去,古帝王坐享大名,无个不成为后世学派之祖。
周秦诸子,各人把各人学说发布出来,聚徒讲授,各人门徒,都说们先生是个圣人。原来圣人二字,在古时并不算高贵,依《庄子。天下篇》所说,圣人之上,还有天人、神人、至人等名称,圣人列在第四等,圣字意义,不过是“闻声知情,事无不通”罢,只要是聪明通达人,都可呼之为圣人,犹之古时朕字般,人人都称得,后来把朕字、圣字收归御用,不许凡人冒称,朕字圣字才高贵起来。周秦诸子门徒,尊称自己先生是圣人。也不为僭妄。孔子门徒,说孔子是圣人,孟子门徒,说孟子是圣人,老庄杨墨诸人,当然也有人喊他为圣人。到汉武帝时候,表章六经,罢黜百家,从周秦诸子中把孔子挑选出来,承认他人是圣人,诸子是圣人名号,齐削夺,孔子就成为御赐圣人。孔子既成为圣人,他所尊崇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当然也成为圣人。所以中国圣人,只有孔子人是平民,其余都是开国之君。
周秦诸子学说,要依托古之人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举例证明:南北朝有个张士简,把他文字拿与虞讷看,虞讷痛加诋斥。随后士简把文改作,托名沈约,又拿与虞讷看,他就读句,称赞句。清朝陈修园,著本《医学三字经》,其初托名叶天士,及到其书流行,才改归己名,有修园自序可证。从上列两事看来,假使周秦诸子不依托开国之君,恐怕他们学说早已消灭,岂能传到今日?周秦诸子,志在救世,用这种方法,他们学说,才能推行,后人受赐不少。们对于他是应该感谢,但是为研究真理起见,他们内幕是不能不揭穿。
孔子之后,平民之中,也还出个圣人,此人就是人人知道关羽。凡人死,事业就完毕,惟有关羽死过后,还干许多事业,竟自挣得圣人名号,又著有《桃园经》,《觉世真经》等书,流传于世。孔子以前那些圣人事业与书籍,想恐怕也与关羽差不多。
现在乡僻之区偶然有人得小小富贵,讲因果,就说他阴功积得多,讲堪舆,就说他坟地葬得好,看相,算命,就说他面貌生庚与众不同。想古时人心,与现在差不多,大约也有讲因果人,看那些开基立国帝王,定说他品行如何好,道德如何好。这些说法流传下来,就成为周秦诸子著书材料。兼之,凡人皆有见,心中有成见,眼中所见东西,就会改变形象,带绿色眼镜人,见凡物皆成绿色,带黄眼镜人,见凡物皆成黄色。周秦诸子,创种学说,用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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