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族孙最近个多月读书近两百卷,颇能记忆,请叔祖明察。”
听张原这说,张汝霖火气消大半,他也曾向范珍等人询问过张原听书之事,几个清客对张原交口称赞,说张原天资聪颖,与张宗子堪称双璧,而且张原听书极为用功,每日听书近四个时辰,从无倦色,偶有发问,皆能触及书中奥妙,张原求学之刻苦是无可指责——
张汝霖摇头叹道:“痴儿,痴儿,你虽知用功,却不知人心险恶,若那姚复拉拢收买去年岁考前二等诸生,嗯,讼师姚复定然会这做,那你即便写出中规中矩八股文章,也赢不此局,五十四名诸生要有三十六人以上认可,这个太难。”心里道:“应对下策倒也不是没有,就是与姚复样也拉拢那些生员,只是这样,山阴张氏从此就让人看轻。”
却听张原道:“昨日侯县令也过问此事,族孙有些事没有明说,担心事先泄漏会生变数,今日叔祖又问起,族孙不敢再瞒,族孙有把握让那五十四诸生中绝大部分人认可族孙八股时文,姚讼棍必败。”
“哦!”张汝霖双眉轩,坐直身子,招手让张原近前:“说说,你究竟有何奇计?”
张原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对族叔祖细细说。
张汝霖听到后来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神情却又严肃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张原,看得张原头皮发麻——
张汝霖开口道:“你小小年纪却有这深机心,并且深谙人情世理,这都是做梦学得吗?”
张原无话可答,干脆默不作声。
张汝霖却又微笑起来:“叔祖没有责备你意思,只是惊叹你宿慧,不学而能知,世间竟真有这等奇事!”
张原辩道:“叔祖,族孙并非不学,族孙每日听书数万言。”
张汝霖笑道:“好好好,你既肯学又有宿慧,这说对吧,难怪你敢与姚复立赌约,却原来是看透这点,果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叔祖要告诫你,这种事可不可再,以后不许再与人打这种赌,听到没有。”
“是。”张原应道。
张汝霖又道:“那制艺你还得抓紧苦学,不可恃有奇计就轻慢。”
张原道:“族孙知道,奇计奇谋要与真才实学相辅相成才行,到时若写不出清通规范八股文那也是丢脸事,族孙没敢懈怠,目下正读八大家古文和理学文章,八月底开始揣摩经典时文,九月中旬动笔习作八股。”
“甚好,甚好。”张汝霖见张原布置得有条不紊,心下大慰,张原比张岱还小岁,张岱虽然亦是聪慧过人,但还是玩心太重,不如张原专注。
张原又道:“有事还要请族叔祖出面——”
张汝霖道:“嗯,你说。”
张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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