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
人身上。若你残杀四族，自己也难逃死。”
只有凤凰自己才能杀死自己。
这是鹓雏少族主提前在凤殃身上落下
锁链。
凤殃听到鹓雏少族主说完，心中却无半分恐惧。
他突然放声大笑，连衣袍中裹着锁链都在微微缠着发出丁铃当啷声响。
“好个枯荣。”凤殃眉眼带着笑，赞道，“好个天纵奇才鹓雏少族主。”
鹓雏少族主漠然看他。
凤殃上前走
步，和少族主平视，那双黯然金瞳麻木无神，就算笑也是没有丝毫光亮。
他睁大眼睛瞳孔空洞地凑到鹓雏少族主耳畔，压低声音近乎用气音道：“听说少族主能看透未来，那你可曾看到过……”
鹓雏少族主还未听完，突然感觉心口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凤殃锋利手指直直穿透鹓雏少族主心口，血瞬间喷溅而出。
“……你自己结局呢？”
凤殃说完，将手猛地抽回，看也不看地将那颗晶莹剔透鹓雏心脏捏碎。
方才还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鹓雏少族主此时狼狈不堪地从云梯上滚下去，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却只能感觉生机从心口大洞缓缓流失。
与此同时，凤凰口中也涌出大量鲜血，止都止不住。
是“枯荣”。
鹓雏少族主口中说着将“枯荣”另半下给任意人这种含糊话，好让凤殃投鼠忌器，不对四族之人出手。
但能掌控未来九重天仙尊之事，自负如他，哪里肯将这个资格让给其他人。
——自然是会下在自己心脏中。
只是他却没想到，凤殃竟然会这
不怕死。
凤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死鱼般微微痉挛着身体。
无人来救他——毕竟是他自己将其他人故意支走。
鹓雏少族主挣扎着朝他伸出手，眼瞳充血地发红：“你……你也会……死……”
凤殃根本没看他，感觉到体内生机点点地流逝，漫不经心反复看着自己布满水流纹路丑陋手，好似爱上鲜血将手染红感觉。
只有手染血，才会遮掩这丑陋痕迹。
凤殃终于欣赏够手，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朝着鹓雏少族主点点伸出手。
那双手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终于，指尖触碰到灵镜镜面。
轰然声，木镜识海中好不容易重新组成灵镜再次碎成片片，漂浮在识海中，折射着阳光好像大片大片雪。
凤殃猛地从木镜识海中离开。
木镜并不知道自己识海中发生什，呆呆看他，满脸不明所以。
凤殃眸子暗沉，伸手轻轻按住心口。
当年鹓雏少族主在他身上下“枯荣”，他已被杀死，自己为何还会活着？
没等他细想，不远处灵泉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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