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谷城起义以后,有半年时间张献忠处境很顺利。崇祯十二年五月下旬,他同曹操在房县境内会师,推动曹操重新起义,联合攻破房县。七月间,当李自成身害热病、闯营狼狈逃往竹溪县带时候,张献忠又在房县西边罗猴山大败明军,杀死明朝大将罗岱。
由于张献忠谷城起兵,崇祯皇帝不得不将剿抚两策都完全失败熊文灿捉拿归案,逮进北京斩首——但结果是使得湖广带追剿张献忠兵马无所适从,让张献忠又抓住机会,在白土关打个大胜仗,险些俘虏左良玉。
遇顺境,打胜仗,张献忠就骄傲起来。从屯兵谷城时候起,他左右就来群举人、秀才和山人之类人物,方面使他眼界洞开,懂得事情更多,另方面也让张献忠目中无人,愈发深信起自己才干过人、有上天庇佑。
攻破房县以后,又有些穷困潦倒而没有出路读书人投奔西营。这班读书人,旦背叛朝廷,无不希望捧着张献忠成就大事。自己成为开国功臣,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并且名垂青史。阿谀拍马坏习气在张献忠周围本来就有,如今又变得更加严重。
这之中只有谷城生员徐以显头脑比较清醒,他和张献忠另位军师应城生员潘独鳌样,都是在熊文灿设法招抚张献忠之时,加入西营中读书人。徐以显对张献忠挥洒自如天才禀赋敬若神明,与八大王见如故,甚至以自家百口性命向熊文灿具牒担保张献忠绝无反意。
白土关之战张献忠打败老对手左良玉后,徐以显也奉劝他学习唐太宗“从谏如流”做法,杜绝谄媚,谨慎行事。
张献忠听他话,眼中转两转。他虽然读书不成,但天赋异禀,看人极准,哪会被那些穷酸书生哄骗?张献忠拍拍徐以显肩膀,说道:“嗨,老徐,还是你说得对!老子好险给他们这群王八蛋米汤灌糊涂啦!老徐,你放心,老子要找个题目整整他们!”
当日晚饭后,张献忠同老营中群文武随便聊天。谈到新近白土关大捷,有人说不是官军不堪击,而是大帅麾下将勇兵强,故能所向无敌;还有人说,单是大帅名字也足使官军破胆。
献忠在心中笑骂两声:“龟儿子,王八蛋,看咱老子喜欢吃这碗菜,连着端上来啦。”
他用只手玩弄着略带黄色大胡子,把双眼眯起来,留下道缝儿,从只小眼角瞄着那些争说恭维话人们,微微笑着,声不做。等大家说大堆奉承话之后,他慢慢地睁开只眼睛,说道:“打胜仗,不光是将士拼命,也靠神助。不得神助,纵然咱们将士有天大本领也不行。”
个人赶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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