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世家大族也没有祖墓说,而沈家虽然遵循这个风俗,却在葬仪上更加注重魂灵祭祀。
这座地宫就位于栖凤楼下,始建于千百年前,由沈家第三代族长沈檀主持修筑,不仅用以祭祀先灵,还用于迎接新生,即族中孕妇产子时都会被送到这里,承蒙先祖保佑,受地宫阵法聚灵护身,防止外邪侵扰伤及子息,故而地宫又被称为“薪宫”,取薪火相传之意。
从建成之日起,薪宫就以特有留声阵记录每个沈家人诞生初音,这是比名姓更重要言灵咒,由声系魂,相连生,原本沈家人在上方地表建造祭坛,其实就是为与薪宫留声阵相应,达到“言出令至”效果,而第五代族长沈乐临终时发愿立誓,言灵也从祭坛直达薪宫,由此发动留声阵锁住全族魂魄,使他们无转生,只能在这里等待着咒怨得报那天。
此时,沈阑夕疾步当先,暮残声与司星移紧随其后,很快就通过蜿蜒长阶,推开积灰厚重巨大石门,股腐朽陈旧味道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沈阑夕带着他们直奔正殿,那里上圆下方,地面被纵横交错刻痕分割成无数碎块,俯瞰才能发现这是个繁复阵法,正中央有半人高圆形石台,足够两人平躺有余,想来就是沈家子嗣诞生之处。
最令暮残声惊讶是,与地宫外围荒废腐朽不同,主殿竟然显得生机盎然。
殿内墙壁、柱子乃至穹顶,全都被密密麻麻植物爬满占据,那些藤蔓不仅枝叶繁茂,甚至还有花朵开放,草木花香与尘土味混杂在起,显得格外怪异。暮残声摸下根柱子,手竟然毫无阻碍地探进去,再触碰墙壁也是如此,他这才知道宫殿早已被植物吞噬取代,可它们在没有依托情况下不但保持形状,还能继续承重支撑起地层,这是极不合理事情,偏偏就发生在眼前。
约莫是阵法缘故,整个主殿只有地面和那石台未被植物占据,沈阑夕走到那石台前,咬破中指在上面书写咒文,但闻几声“轰隆隆”闷响,石台就如磨盘般徐徐转动起来,很快往下沉去,原地出现个深不见底黑洞,阴风伴随着若有若无尖啸从下方传来,让暮残声几乎觉得这洞通往黄泉。
沈阑夕松开手,青龙法印悬浮在洞口上方,淡淡青芒如水般倾泻下去,那尖啸声反而愈加刺耳,更有指甲刮擦石壁声音隐隐响起,仿佛有什东西要从下面爬上来。
“怨魂将出,无可反悔,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沈阑夕盯着那洞口,手中握紧玉箫,“会用箫声引它们前来吞噬自身,同时运转《奇门天元册》替凤氏承接怨诅,待死……”
“你应该活着。”司星移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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