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尖却从头顶悄然冒出来。
叶惊弦伸手捏捏,感叹道:“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脸皮薄狐妖。”
暮残声把拍掉他不安分爪子,把酒壶直接怼进他嘴里,恶声恶气地道:“聒噪,喝!”
他们俩坐着艘简简单单小木舟,连个乌蓬和帘纱都没有,在丝竹笙歌朝颜坊本该显得格格不入,却不知叶惊弦用什障眼法,他们能看到其他人物,而那些人无论在船头岸上都见不到这艘顺水漂流木舟,所有无足轻重声色喧嚣自发被风卷开,以至于满城狂歌醉舞,这艘小舟尚能闹中取静。
随着叶惊弦缓缓按揉他头侧穴道,暮残声渐渐静下心来,他像只餍足大猫,乖乖躺在叶惊弦腿上,仰望着头顶满天星火。
修行五百年,这是他头次能够这样尽情欣赏人间风物,以至于心神不由自主地放松,竟有些许困意。
“先前看到有灵巫队伍从岸上经过,想来皇宫夜宴已经开始。”暮残声有搭没搭地开口找话,他并不想就此睡去,辜负良辰美景,更辜负眼前人。
“御飞云下令宫宴从简,只邀请宗室成员和些朝廷重臣,想来是在明辉楼开宴,适才第支绽放烟花就是从那里升起。”叶惊弦唇角含笑,手指轻轻摩挲他下巴,“周家夕倾覆,少不得宗室与朝臣同气连枝,这场宫宴是为庆祝,也是为敲打有心人。”
说起正事,暮残声恢复些精神:“晟王,还是叶相?”
“不止他们。”叶惊弦遥遥望着宫城方向,“无论如何,都只是朝堂内务,与们没有关系。”
暮残声沉默片刻:“只是有些担心飞虹。”
“那也是她造化。”叶惊弦低下头,笑意无端有些凉薄,“你在面前说这样话,可是会不高兴。”
“你呷醋啦?”暮残声好气又好笑,“别说跟她只是朋友之谊,就算有其他,那也只能是改口叫师嫂。”
叶惊弦指按住他喋喋不休嘴唇,警告道:“在面前,只准想。”
暮残声恨不得咬他口,终是没舍得,轻轻舔舔那根手指。
“那就不客气。”他反握住叶惊弦手腕,“之前没说完事情,现在可以继续吗?”
叶惊弦失笑:“如此心急火燎,不再等等?”
“再等怕你把谎话编圆溜来蒙。”暮残声毫不客气地道,“你这家伙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上次说不骗,谁能想这次有没有掺假?”
“……你可没以前好骗。”叶惊弦叹口气,“答应你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但是你也得答应个条件。”
“可以,说。”
干脆利落回答令叶惊弦眉梢都染上笑意,他倾身抵着暮残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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