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诛邪魔,卫苍生。”
萧傲笙这十年来道行精进可谓日千里,上次出关后孤身入剑冢,自下而上打通十七层塔室方才罢休,纵观整个重玄宫高修大能,唯有明正阁主厉殊能与其剑道争锋,可他仍未止步,这段时间以来频频入剑冢试炼,想要打开那神秘莫测第十八层才肯罢休。
剑修最为坚韧,也最容易剑走偏锋,听闻如此噩耗,倘若萧傲笙如当年那般悲愤,bao怒,都比现在这般看似平静无波模样要令北斗放心,他已经失去个同生共死友人,绝不想失去第二个。
“北斗……”正当他心怀惴惴时候,萧傲笙忽然开口。
北斗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萧傲笙沉冷幽暗目光,在这瞬间他感觉到全身气机被万剑锁定,几乎本能地想要动手,幸亏那剑气转瞬即逝,他才强行按耐下来,神色微有些不自然:“怎?”
“去看望青木。”萧傲笙轻轻地道,“他知道这十年来直坚持为师弟翻案,始终对抱有敌意,连个好眼色都吝啬给。”
北斗微怔,道:“青木毕竟与元阁主有师徒之实,他对元阁主惨死耿耿于怀也在情理之中,还请萧阁主多担待些,总有天他会想明白。”
“却想不明白。”萧傲笙脸上浮现出困惑神色,“如山铁证在前,所有人都说是师弟罪有应得,分明无凭无据,却信他至今。”
北斗道:“萧阁主与暮道友渊源匪浅,又有几番出生入死情谊,你愿信他是情义之举,旁人亦无可置喙。”
“那你呢?”萧傲笙忽然定定地看着他,“你为什要信他?”
北斗到嘴边话卡住,他能给出无数个答案,却知道这都不是萧傲笙想听到。
“极刑下达之前,去遗魂殿见他最后面。”萧傲笙扯下嘴角,“他连死不怕,却怕叫声师兄,怕意孤行想要为他翻案,为此他在面前,说自己罪有应得。”
北斗悄然收紧手指。
“直到他被投入炼妖炉,十年光阴都过去,才有些明白这个问题。”萧傲笙抬头看着身旁棵玉树,“以前认为世人也好,世事也罢,其实跟这些树没有两样,道路如枝干样蔓延,诱惑似繁华般迷眼,最后终点便若果实,或苦或甜都看这路行来点点滴滴。”
北斗看着他:“现在你改变看法吗?”
“当然没有。”萧傲笙回过头,“只是想到更多。”
“比如?”
“树木分为两种,是自然生长,二是经人培育。比如这片琼林,师妹们亲手修剪枝桠,将那些杂乱分叉削掉,选最好几株作为中心,按照图纸移植挪位,才让琼林成为她们喜爱风景胜地。”萧傲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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