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袖摆被人拽拽,白夭不知何时小跑过来,奋力往他腿上爬。
暮残声将她放在桌沿坐好,问道:“睡不着?”
白夭指指床铺,又指指他。
“不困。”暮残声摸摸她脑袋,“你去睡吧。”
白夭使劲摇摇脑袋,又摸摸肚子。
“你饿?”暮残声愣又回过神,白夭乃是魔胎,食欲本就需求颇大,非生灵不食,现在是该饿。
他原本打算以灵力喂养她,可以在让她饱腹同时逐渐化去凶性,可现在自己被缚灵锁束缚,这就有些不好办。
魔胎饥饿时会发狂,眼下白夭坐在他面前,只知道眼巴巴地看过来,却没有袭击他意图。
暮残声叹口气,咬破手指抵到她唇边,白夭本能地就要张嘴,紧接着双眼瞪大,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差点扫落茶具。
“不许挑食,不准浪费。”暮残声把将她薅过来,“三口,敢喝多灌你去喝洗澡水。”
白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在血快要滴落时才张开嘴,含住他指头吸吮,眼圈却有些红,像是要哭。
三口之后,白夭像小狗样用舌头舔舔他伤口,却不再黏着他,抽抽噎噎地爬上床榻,拿棉被将自己卷成个球,蜷在内侧跟蜗牛样蠕动。
暮残声深深地叹气,只觉得个头比两个大,明明吃亏是自己,搞得还跟虐待她样,根本不清楚她是怎想。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丫头哪怕没到这境界,心思也不比那洗澡水潭浅。
他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子时,按照凤袭寒吩咐服药运气,只觉得股柔和灵力在经脉间流淌,所过之处无不通泰。
暮残声直紧绷神经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渐渐松缓,将最后口内息沉入气海后,他已经觉得倦意袭来,难得打个呵欠,见裹着白夭棉被已经不再动,也不去打扰她,直接躺在外侧和衣而眠。
清风弄木铃,落叶染清辉,这方小院如同入画卷,安逸静好。
除却那些昏迷时光,暮残声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这是他难得安眠,很快就迷迷糊糊。
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原本紧闭窗扉无声敞开道缝隙,轻柔夜风卷入片枯叶,落在床榻下。
屋子里片寂静,暮残声侧躺着,双手叠在脸侧,两腿也微屈,他无意识地吸吸鼻子,隐约闻到点香味,浓郁如酒,又带着霜雪白梅才有清寒冷香。
又阵香气吹来,他觉得有些冷,意识却越来越浑噩沉重,他翻身搂住那团被子,似乎找到点温暖,终于不动。
他看不到自己背后,丝丝缕缕黑烟从那片枯叶上升起,凝成个身量颀长黑影立在床边,冰冷青铜面具下,那双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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