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来,言之有理又何妨呢?”
吴省兰心下早已深恨福长安跳脱无礼,只是碍于他身份从来不敢有微词,如今也猜到这样“策论”也只有这天不怕地不怕小祖宗敢写出来,心下计较着非得抓着这个机会降伏他不可,于是厉声道:“胡言乱语还说什言之有理!!‘千乘之国’乃当年圣祖皇帝亲开科举之题,堂而皇之天家圣言,如今有人对出这个话来,是大不敬罪!上愧于皇上,下疚于为师,为师定要将次事上禀,看看万岁爷对此有何圣裁!”
言既出,满座皆惊,众人才知道这吴师傅是要认真大动干戈,若真上禀,以当今皇帝事事礼尊圣祖康熙孝心,再加个藐视业师罪,处罚什都算轻,若是被赶出咸安宫,才叫脸面尽失。福长安心里也急几分,忙左右看看,希望有人替他认这份罪,不料从前围在他周围口个四爷叫响人,如今各个或低头不语或左顾右盼,福长安心里又怒又悔又气,年纪毕竟又轻,叫他出来承认是他写他实在没那份勇气,且此事真闹到皇上,阿玛额娘那,性命脸面还要不要!
正急火烧火燎没法可想时候,只听个清亮声音响起。“师傅,这策论,是做。”
吴省兰瞪大眼,怎也没想到平日里谦逊温和知书答礼,经史子集无不通善宝会出头承认。
“这话是写,但不认为这些话是胡言乱语——”善宝泰然自若地起身道,“‘千乘之国’原话是子路说,而孔圣人不过‘哂之’,因为‘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是讽子路妄自以己才高想执国之牛耳而偏做不到‘循礼谦让’贻笑大方——而圣人最终‘谓然叹曰’是曾子‘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以为风致不俗,高过‘千乘之国’许多——超脱于世总好过志大才疏,可笑世人无论身份地位年纪如何,都超脱不得这名利二字——是这个意思。学生想着另辟蹊径再解这段论语,也有个个见微之着以小讽大意思,与孔圣人之意并无相悖之处。师傅若是觉得学生策论浅薄粗陋大可指教斧正,但若说学生言语中对圣祖康熙爷不敬那是绝无此事!”
番话铿锵有致地说完,众人已都是听呆,吴省兰更是气发抖,明知他信口胡诌替人顶罪还暗讽自己“志大才疏”,却偏生反驳不句,但是就此罢休却是万万不能,因而戒尺拍,喝道:“就算你没有不敬圣祖,但公然悖论哗众取宠咆哮学堂大逆不道,却是坐实错儿!不惩罚你,何以立正规矩,清正师门!”
善宝被三两下地被几个小太监推搡走,福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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