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点得到个消息,组织打算将他转移至延安,等待新任务。莫青荷得到许多份虚假名字和身份证明,觉得时机成熟,他拎着只手提箱,雇辆黄包车赶往火车站,路轧过厚厚梧桐落叶,踏上前往北平火车。
原先为避免戏迷们打扰,他有过相当乔装经验,穿着条谁也不会注意灰布衫子,帽檐压得很低,很怕冷似裹着条羊绒围巾,时值深秋,太阳晃眼,寒风瑟瑟,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
到达北平后,莫青荷在离家不远家旅店,用王顺安假名开间房间,打算白天先去周公馆附近悄悄查看番,如果天下太平,他可以半夜潜入沈培楠卧室,周公馆外戒备森严,但以他身手,并不十分惧怕什。
他边心不在焉跟黄包车夫谈天,边想着沈培楠,心脏紧张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太过冒险,但他必须得冒这回险,否则他辈子都会在后悔中度过。也许他无法说服沈培楠,但他得让对方知道自己心意,他不能让沈培楠带着对他和莫柳初关系怀疑,然后在厌恶中慢慢忘记自己,他不能!
他怀念着沈培楠相貌和声音,他身上味道,凝视着自己眼神,仿佛要让人窒息拥抱,只觉得沉浸在紧张和甜蜜中,全身血液都要沸腾!
令他没有想到是,等终于到达目地,他发现周公馆附近确实天下太平,太平冷寂而萧索。
总在门外排队等生意黄包车不见,家里汽车不见,岗哨执勤士兵不见,总举着只放大镜看报纸老门房不见,从大门到洋楼路通畅无阻,树荫把阳光裁成块块碎片,铺在冰凉青石台阶上,几名长工打扮汉子挑着大包,围着名收旧物老头讨价还价,竟然在变卖东西!
莫青荷给车夫张钞票,在院外犹豫片刻,忍不住头冲进去。
两扇包着紫缎天鹅绒客厅大门朝外打开,里面陈设览无余,沙发桌椅还原封不动,只是没有人居住痕迹,他没有看见沈培楠风衣和外套,更没有在茶几上看到本杂志,地板乱扔着许多纸头和杂物,软垫绣花外罩被扔在地上,窗帘全被拆下来,无遮无拦漏进苍白阳光。名穿散脚裤妇女抱着满怀绣品,仿佛要拿去濯洗,看见莫青荷站在门口,用高亢声音吆喝道:“你找谁啊?”
莫青荷握着礼帽,道:“找沈师长,麻烦您……”
话还没有说完,那妇女转过脸,开始件件捡拾地上杂物:“搬走啦,好像回南边。”
莫青荷不再理睬她,踩着楼梯蹬蹬跑上二楼,用力推开扇扇房门,间房间接着间房间查看过去,他卧室,沈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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