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手已经成枯骨,力气却奇大无比,骷髅靠近他,声音高亢起来:“你看到底是什样子!”
“走开……你走……”林言咬着牙,胸口发闷,像压只米袋子,怎都动不。
“林言,醒醒!”
有人在用力摇他肩膀。
林言费劲睁开眼睛,他自以为大叫竟只是无意识呢喃,台灯光线暖融融,萧郁脸近距离出现在视野里,眼神关切,梦境中骸骨影像浮上眼前,林言猛地翻起来,连滚带爬往后退,靠着床头瑟缩成团。
“走开。”他委屈说,噩梦真实不像话,冷汗打湿衣服,冷飕飕贴在身上。
萧郁拉开林言抱着膝盖胳膊,不顾反抗把他箍在怀里,安抚地从侧脸吻下去,好半天怀里人才不抖,仍低着头不敢看他。
“魇住?”
林言点头,哑声道:“……梦到口棺材,还有你,你……”
“死后样子。”萧郁平静道。
“你怎知道?”
萧郁沉默会,轻轻说:“林言,你很怕。你经常露出那种表情,好像突然会变成恶鬼山魈,瘟神,或者别什。”
“若是不愿看明日就别去,早成堆骨头,看完不知让你再做多少个噩梦。”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林言尴尬想去抱萧郁,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各想各心事,林言盯着天花板,黑暗中墙上霉斑仿佛放大,他听到萧郁长长叹口气,但他竟不知道该说什来宽慰他,老式窗框关不紧,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滋溜溜响。
“你睡?”
“没。”
“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鬼没答话,林言自顾自轻声说:“是个很有名鬼故事,说是对情侣跟朋友们起爬山,半山腰上女孩走不动,决定让其余人先上山,她留在营地等待,没想到众人离开不久就发生雪崩,女孩战战兢兢等七天,本以为没希望时突然看见队人从风雪里返回,正是她朋友们,但群人里惟独少女孩男友。”
“朋友们告诉女孩,她男友已经死在雪崩中,女孩伤心欲绝,三天后众人围在篝火边取暖,个满脸是血人突然从山上冲出来,正是女孩男友,把抓住女孩手,说:‘们在山上遇上雪崩,其余人全死,只有个活着。’”
“你说,到底死是谁?”
萧郁背对林言,接道:“你认为呢?”
“不知道。”林言叹道,“不过如果换咱们,跟你走。”
那鬼没答话,林言把侧脸贴在萧郁后背上,这次他没躲,任由他抱着。
“不知道这趟会发生什,但不管在什情况下,让选,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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