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那条不知潜伏在何处狗拼命叫,林言从萧郁怀里挣出来,趿拉着鞋子推门下楼,楼服务台没人值班,过街不远便是野地,远处山体黑乎乎,点月亮也看不见,到处开满不知名小白花。
林言无知无觉往前走,他总觉得有人在前方等他,走着走着,旷野里出现盏孤灯,是座孤零零房子,老式窗户上蒙着白纸,透出个长长黑影子,像垂着肩膀人,被吊在窗棂上朝外张望。
他下子想起女孩话,加快步子想绕过去,走到平房门口时那门忽然开,对农村夫妇走出来,慢悠悠朝林言招手,女扎麻花辫,男瘦而高,他们脸格外苍白,动作也比正常人缓慢,林言不敢停,低头小跑起来。
群山环绕,再看不见城镇影子,四下荒无人烟。
蒿草越来越高,路开始难走,林言折根树枝握在手里,穿过大片野高粱,来到处平整荒草地,正前方出现口半人多高大棺材,被雨水淋透,反射着湿淋淋白光。
他认识这口黑黢黢棺材,六十四枚铜钉封殓,金丝楠木打造,千年不朽。
道闪电划过,棺材忽然开,个人影无声无息坐起来,穿大红大紫寿衣,黑发垂颓,双怨毒眼睛直勾勾盯着林言。
是萧郁。
林言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萧郁怎在这里?他迷茫想,边加紧小跑两步,难道他看到自己出门,特意在这里等着?还是说……根本就是他叫自己来?
棺椁中人脸色惨白,像涂粉,嘴唇却病态红,青白手指紧紧抓着棺材两侧,见林言上前,往上扯扯嘴角,露出个古怪笑。
“等你很久……”声音喑哑而缓慢,每说个字都伴随着怪异咝咝声,像哪里漏气。
林言用袖子擦拭萧郁脸上雨水,心疼把湿透黑发拢在起。
“不是来,走吧,跟回去。”
夜色里萧郁笑阴森,冷硬手扣住林言脖颈,像金属爪,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然而脖子上手却扣更紧。
“你看着,林言,你看到底什样子。”
林言惊恐瞪大眼睛,那鬼脸慢慢变,块块青绿尸斑长出来,嘴唇开始腐烂,露出森白牙齿,因为嘴角肌肉萎缩,他看起来直在笑,头发缕缕挂搭下来,皮肤像蜡受热,啪嗒啪嗒往下掉。
颗软绵绵东西落在林言手上,低头看,是粒眼珠。
头皮像被万根钢针扎着,林言想推开萧郁,手碰到他肩膀竟噗嗤下滑开,他肌肉像泡烂肥皂,软,滑,碰就陷进去……
林言失声高叫,边胡乱喊萧郁名字边用力挣扎,按在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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