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将由为大家带来支独舞,践行柏柏尔。”
这支舞学得不容易。学舞初期天天观摩大师录影带,如痴如醉地学,亦步亦趋地跳。老娘皮演绎是个版本,德国现代舞大师演绎又是个版本,但后期老娘皮再不准模仿,她怕走不出那些框架,跳不出更成功来。
没灯光,也没音乐,最先还轻声哼唱为自己伴奏,但很快别切都不再重要。支舞杀尽百花,催生万物。
连串疯狂又即兴舞步中,灵魂飞升出去,它俯视着舞台中央那个年轻舞者。
他时而腾空,时而旋转,他时而抱膝曲体,被无形母体兜在怀中,时而张扬双臂,飘忽如烟。他已有人生片段被这支舞蹈呈现,他卑微与高贵,他温驯与挣扎,他悲苦与快乐,他坚韧与徒劳……此时此地,全都以他肢体向这世界倾诉。
跳支有始无终舞,世上再无袁骆冰。
最后自己也不记得是怎停下,力尽倒地,注视着只有个人观众席。
不知何时黎翘出现在场内,好像他已在暗中伫立良久,耐心地等着落幕。
然后他朝走过来,声音不带情绪:“把地擦干净。”
崭新塑胶地板上留下脏兮兮脚印,还有串奇怪水迹。视线早已模糊,分不清这是汗还是泪。
“把地擦干净。”黎翘抬脚踹,又说遍。
勇气无端端地蹿起来,居然生硬地顶撞他:“要擦你自己擦,在这台上只是个跳舞人。”
黎翘被态度惹火,加大力道抬脚又踹,可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脚没将踹倒,第二脚最终也没踹下来。他静立于身侧,抬手按住后脖子,手劲微妙难言,或是施压或是安慰。
回程路上情绪直不是很高,副驾驶座上黎翘也样,们两个路无话,车厢内是,bao雨将至寂静。
路程行至三分之,沉默终于被打破,黎翘突然出声:“把车停下!”
车停。身旁男人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爷!爷,错——”心知不妙,竭力讨饶。
黎翘打开车门,不容分说地揪过领子——犟他不过,被拽出车外。
“滚。不想再看见你。”他自己坐上驾驶座。
劳斯莱斯启动瞬间忽又停下——那打包好三笼汤包从车窗里飞出来。
被狠狠弃于街头,不解为何黎翘会大光其火,但有点好像挺明白,把这份得来不易工作如此轻易地丢掉。
大约是综合考量占地面积与投资成本,艺术中心地处偏僻,离那个同样偏僻家就更远。不舍得在这个地方打车回家,实则兜里也不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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