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凑近靳岄姿势很令靳岄紧张。狼瞳里映照出靳岄模样,他成个绿莹莹缥缈影子,藏在贺兰砜眼睛里。
十六七岁少年人成长太快,贺兰砜长高,壮实,他已经是个具有威胁男子,肌肉结实,身材漂亮高大。浓金色长发草草在脑后束起,几缕散乱、尚带着烟火灰烬发丝垂落额前,掩着他带笑、也藏着困惑与温柔眼睛。
目光几乎让靳岄胸口灼痛,他滚动着自己干涸喉咙,垂下眼皮,抓住贺兰砜手腕:“你这架势,在大瑀要被人叫做登徒子。”
贺兰砜奇道:“登徒子?”
“就是不检点、爱动手动脚人。”他拂开贺兰砜手,“记住,不是卓卓。下次再胡乱碰,跟你不客气。”
贺兰砜根本不吃他威胁,他也看出靳岄不是真生气,而是……他不知道是什,他分辨不清楚,也尚未有分辨意识。看着靳岄洗布巾,贺兰砜忽然顿,把从水中捞起靳岄手。
靳岄手心发红,略略肿胀,是被灼伤。
贺兰砜顿时想起靳岄摸过那些烧焦尸体。他顾不得自己伤,倒手药油往靳岄掌上涂抹,无论靳岄怎说也不肯松手。
起初还觉得不好意思,但贺兰砜太过坦荡,他没法劝他松开,只好放弃抵抗。
等把靳岄两只手都细细抹好药油,贺兰砜又仔细包扎上,低着头小声说:“还是第次见到这大火。”
也是第次见到这多死人。
他并不是头回来北都。以往只要有空、有钱,贺兰金英常常带他和卓卓到北都来玩儿。城南是个热闹地方,巫者习所、下民街都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处,吃玩都很多。兄妹三人身上并没多少闲钱,去不富贵地方,便常常在城南闲晃。
他记得,买下阮不奇那个酒馆也在城南。店家跟贺兰金英很熟,会给卓卓单独准备小巧碗碟。酒馆对面有间卖皮货和外袍店,店里老板娘常爱捏贺兰金英手臂,眼角含春,面夸他俊美壮实,面用胸脯缱绻地撞他肘臂。再往里去是下等劣马交易之所,兄弟俩人十分爱到这儿看马,虽然匹也买不起,但他和贺兰金英都是识马之人,来二去也记得些熟面孔。
贺兰砜在倾颓屋舍里找到许多尸体,他无法辨认容貌,也不敢去辨认。酒馆被烧大半,对面皮货店老板娘和老板躺在店门后面,想逃却逃不出来。
“今晚还住陈霜房间吗?”他絮絮地说许多,忽然问个没头没脑问题。
靳岄毫不犹豫:“嗯。”
贺兰砜抬头看他,嘴唇微微张开,是想说什却捕捉不到清晰言语模样。
靳岄心头忽然亮:“想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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