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嘉紧紧攥着藤蔓。尖刺扎入他手心,流出血来。
他们都太熟悉要怎说、怎做才能让对方软化服从。亚瑟又说:“鸟笼失控,难道你想让死在这里吗?”
他紧紧攥住阿尔嘉手,不让阿尔嘉后退哪怕半步。
阿尔嘉忽然问:“如果不开门呢?”
亚瑟瞬间都没有犹豫:“那会取代你,成为‘笼主’。”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真心话。知道你早就想取而代之。”阿尔嘉点头,“早知道,早该知道……”
“……开门!!!”亚瑟大吼,“让走吧,求求你!”
阿尔嘉眼睛都红:“是因为你才会成为这个‘鸟笼’主人,你说过会永远陪留在这个地方。你是骗?”
亚瑟根本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再和他纠缠。“阿尔嘉,你让走。只要在这个鬼地方活多刻,都会永远想念你、爱你。”他说到最后,手上力气更重,低声恳求,“哥哥……”
阿尔嘉没有想到自己真会面临这样选择。
他或者允许亚瑟离开,或者赐予亚瑟死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办法,能让亚瑟留在“鸟笼”里,还继续受阿尔嘉控制。
久留在“鸟笼”中人,对生和死感受会有巨大变化。
阿尔嘉直也是这样认为,但在真正面对亚瑟要求时,他发现自己还是犹豫。
他无法对亚瑟下手,所以才求助于历险者。
此前不能下手,现在也样不能下手。哪怕想到自己会亲手剥夺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之人性命,阿尔嘉胸口都仿佛窒息般喘不过气,痛感紧紧攥着他心脏。
他决定最后再问亚瑟个问题。他要根据亚瑟答案做出抉择。
“……会永远想着?”阿尔嘉问。
亚瑟脸上显出狂喜,他不停点头。
阿尔嘉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头脑简单人,他连骗人都骗得不够高明。
但阿尔嘉抬手指向河流方向。
“你去吧。”他说,“为你开门。”
他期待临别时亚瑟会拥抱他,再不济,兄弟般拥抱也可以。但亚瑟根本没有。
就像囚犯窃到狱门钥匙,亚瑟没有再瞧他眼,立刻从王宫顶上跳下去。如他所料,藤蔓犹如阿尔嘉化身,它们及时地接住他,不让他受点伤。
田野上火势太大,还活着人们纷纷朝王宫涌来。他们高喊阿尔嘉名字,伸手去拉亚瑟。藤蔓也为他阻挡人们双手。亚瑟路狂奔,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黑烟雾里。
石头房子上藤蔓缩回地下之后,另种东西从地面生长出来。
它芽头微微发光,浅灰色蔷薇花苞附着在新生藤蔓上,很快把石头房子缠得密实。
余洲抓住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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