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把金色圆球托到众人面前。圆球散发热气,但又莫名诱人去触碰,余洲伸手时樊醒忽然挡挡,余洲扭头去看鱼干。
鱼干没有靠前,它活动鱼鳍,像长四蹄样爬到余洲肩膀上,缩到他外套兜帽里。
余洲:“……你不要你心脏?”
鱼干:“好奇怪、好奇怪!!”
余洲伸手抓它,鱼干顺着余洲领口钻进衣服里,不管余洲怎喊都不肯出来。
“知道那是心脏,但是不能碰!”鱼干连声音都颤抖着,“会发生可怕事情,不想碰。”
它没有记忆,却对这颗心脏产生本能恐惧。余洲心头突:他也因为鱼干情绪而开始对这个圆球感到害怕。
藤蔓在颤抖,它们受不这里酷热,渐渐枯萎。
眼看那沉重圆球就要落地,余洲不自觉伸手接过。
碰触圆球瞬间,余洲先感受到是手心仿佛被灼伤疼痛。
但皮肤并没有被烧坏,余洲忍受着古怪痛感,发现圆球之所以呈现金色,是因为它有层坚硬异常外壳。金色正是外壳泛出光亮,而在圆球内部,影影绰绰可看见有团形状不清晰东西,如同团浓浊灰黑色烟气。
说是心脏,不如说是滚动混沌。
余洲接触圆球之后,鱼干立刻爬出他衣服。它稀里糊涂往余洲身后跳,落在姜笑手里,抖个不停。
“快变大吧,变大咱把心脏给你装回去,说不定你就会恢复原样。”姜笑对它说,“你不是说,自己很漂亮、很威风?”
鱼干用鱼鳍抱住姜笑手指:“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碰。”
姜笑:“你没有脑子,很多事情记不住。拿回心脏说不定……”
“鱼家不碰!!!”鱼干大吼。
突然爆发愤怒声音让所有人都吓跳。姜笑不再逗它,微微合拢手掌,把它护在自己手心。
鱼干对心脏排斥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条小小怪鱼胆子并不大,但还是头次这样直接表达自己厌恶。余洲拿着那圆球不知如何是好,樊醒:“鱼干不要,那就放回去吧。”
然而扭头看,安置心脏地方已经崩裂,形成巨大缺口,缺口上挂满枯萎藤蔓。湖里水无法淹没藤蔓,这些干枯坚硬植物尸身,铺就条从炼狱走回“另边”路。
枯槁人没有犹豫。
他们笑着,个拉着另个,爬上藤蔓,跨过缺口离开“炼狱”。
“另边”正燃烧熊熊大火。从炼狱归来人们却不觉得难受,他们奔跑着,跨过火场与烧焦蔷薇花,往聚居区奔去。他们呼喊着他人名字,断断续续,嘶哑难听。土地上掠过条条干瘦影子。
在他们身后,火红色山峦中,岩浆如同满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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