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时候,和样高。”樊醒看着渐渐漂进湖中心篮子,“蹲下来时候,和它样高。”
余洲声不吭,心里却有点儿恍然大悟。
他甚至明白小狗为什要在睡觉时作出保护樊醒姿态。
这是在陌生世界里,两个小东西彼此之间理解和珍惜。小狗不会说话,不会表达,小狗只会追着樊醒跑,用黑色圆眼睛看他,在入睡时候固执地抱着樊醒。在小狗眼里,樊醒比它更孱弱,它要保护他。
“做小孩真有趣。”樊醒笑笑,“最弱小,最无知,人人都会低头俯视你。偏偏又最稚嫩,最天真。说什话、做什事,都会得到原谅,不会有人责备。”
余洲:“人辈子也就那几年。”
樊醒看他:“你记得你小时候什样吗?”
这个问题让余洲原本柔和表情窒瞬。他以往总是挂在面上温柔气质霎时间消失,眼中各色情绪掠过,微微暗——他避开樊醒目光。
“哪里想得起来,你难道还记得住自己小时候?”他反问。
“不知道。”樊醒伸直短短腿,更正道,“……不记得。”他开启新话题:“你妹妹跟样大吗?”
余洲打开话匣子。他这个人乏善可陈,无论是做事情还是有过经历,实在没有什值得跟人倾诉。但他有个久久。
久久生活、久久模样、久久梦想……关于久久切,余洲说上九天九夜也不疲倦。
樊醒和鱼干听得很专注。末,樊醒起身踮脚,拍拍余洲脑袋:“对不起。”
余洲:“什?”
樊醒:“你背包,里面有久久东西。”
余洲:“算,你个人也对付不那兄妹俩。”
樊醒脸皮厚得针刺不进,万分遗憾地摸余洲头发:“唉,是啊。”
余洲:“是把你当久久来照顾,以后有什事,都可以叫去做。”
樊醒停手:“不是你妹妹。只是在这里暂时变小而已。”
他脾气似乎又上来,余洲笑笑,很敷衍:“知道,你很厉害。”
两人目送装着小狗篮子往湖另边漂去。
“再见。”樊醒小声说。
鱼干在余洲头顶打滚,它不知道该说什,也不擅长处理这种气氛,干脆闭紧嘴巴,当条沉默是金乖鱼。
只是它滚两圈,忽然绷直鱼骨,大大地“咦”声。
余洲几乎同时刻跳起,想去抱樊醒。樊醒反应比他更快,矮身跑出去。
他跳上湖边岩石,路狂奔,直到几乎撞到山壁,已经无路可去。
在湖与山壁相交处,出现个小小漩涡。篮子在漩涡中打转,下刻便被吸进漩涡里,消失。
樊醒没有秒犹豫,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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