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两天后,决定去上班。本想再歇几天,可在家也无所事事。还有,媒体电话总是不期而至,上电视、座谈,甚至还有人问要不要出书。真想怒吼声“不是摆设”。得控制住情绪去回绝,弄得筋疲力尽。
所以想提前去上班,可今天早上醒得很痛苦,又做那个脑袋被打穿梦。现在记忆已经不会模糊,可刚起床时还是头重脚轻好阵子。出事以来直没变是,早晨照镜子时总会紧张,觉得镜子里出现是陌生人。
在洗脸台前洗脸,对着镜子点点头,暗道:“这是自己脸。”但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这真令人不安。
想起昨晚事。在瞬间—即使瞬间也不行—觉得阿惠雀斑很丑。不该那想。
她不经意间说话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要是把脑全换呢?那样也还是你吗?”
不对,那样就不是。复杂道理也不懂,但想,现在认为是自己心,是由脑支配。如果脑换成别东西,心也就跟着消失。
那,像这次手术样,部分起变化情况会如何呢?现在脑袋里装脑,和遭枪击前脑无疑不能等同,这样脑所支配心,能说和原来心样吗?
弄不明白,头也有点疼。
用水洗洗脸,又次看看镜子。这个问题就别想吧,它只该被放入奇怪潘多拉盒子。定有办法说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还是原来,抱着阿惠感觉也和原来样。
忘雀斑事吧。
上班后,先去班长那儿打招呼,然后和他起去车间主任和制造部长那儿。看到,上司们反应大同小异—先是满脸吃惊,接着怀念似眯起眼,然后开始说话,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是每时每刻都在为担心,但他们在住院期间没有捎过句问候。
通招呼过后,和班长来到车间。拉开道隔音门,各种噪音直飞过来:旋盘、球盘马达声,升降机上下声音;还有臭味:熔接机发出气体、金属和机油臭味。
这个车间里工人根据客户要求对各种产业机械进行组装和调试。车间里干活儿多达数百人,所在制造服务班连班长在内共有十二人。
到们车间,班长把大伙儿叫来。他们像是马上注意到,小跑着聚过来。
班长说话时候,挨个看大家脸。只不过三个多月没见,看样子像是发生很大变化。每张脸都毫无生气,缺乏活力。那几个经常挖苦老员工,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哪儿病。
向大家道歉休这久假,称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复原,请大家不用担心。想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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