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位先生谈论这直白话题。
但也未尝不可。
“在参加花月赏之前,亲眷们给份名单。”花慕之说不疾不徐,仿佛被率然决定婚姻是旁人。
这份名单上,有政要之女,豪富之子,还有他国重要人物。
切都是从利益最大化角度来考虑,但又故作宽容说‘最后还是看你自己选择’。
越亦晚抬起头来,左耳小月亮耳钉在华彩吊灯下泛着光。
“也在这名单之中?”
花慕之与他对视几秒,忽然不太愿意承认。
他顿很久。
“嗯。”
“其实也算——没得选?”
“确实如此……”花慕之失笑着为他又斟半盏茶,不紧不慢道:“虽然没得选,可你现在走都来得及。”
他明明是来选妃皇太子,却好像已经认定自己会被放弃样,甚至还主动劝人离开。
“就算真考虑入宫,也有三个月礼训期,皇室本身亦希望候选者再三考虑——”他打量着他卫衣与耳钉,语气认真几分:“等大婚典礼结束再想离开,恐怕就很难。”
越亦晚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准备签个终身合同。
他知道父兄都期望自己结婚生子,但某些事……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奢求。
“们试试吧。”
“好。”
花慕之从袖中取出雕着金鱼草玉牌,看起来是首尾相连整块圆佩,但可以分成勾玉般互嵌两块,羊脂般白玉质地通透,手感也温润亲和。
两块玉牌上都坠着络子,将来要挂在吉服旁边,作为永结为好象征。
“这是信物。若是接,从明日起,你就要搬到皇宫里来,开启三个月礼训期。”他缓缓起身,姿态颇为郑重:“记得说这句话——礼训期,是给你最后反悔时间。”
“嗯,会。”
越亦晚小心地接这块玉佩,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花慕之又唤他声:“越亦晚。”
“什?”
“你真不知道,花月赏是用来选妃吗?”
“知道啊。”越亦晚把玉佩贴身收好,看着他笑起来:“只是不小心喝你这杯酒,索性将错就错而已。”
“还以为,你是被他们哄骗过来。”花慕之怔下:“所以是来走个过场吗?”
“也不算是。”越亦晚认真地想想,眨眼道:“有那丢丢灰姑娘幻想。”
人都有自恋那面。
想成为万里挑人物,想要被命运眷顾。
来之前,他自忖自个儿盘正条顺,万被选中,那说明皇太子品味相当不错。
“灰姑娘?”
“嗯,”越亦晚笑颇为坦荡:“如果酒会上需要出现个万里挑辛德瑞拉,也许很合适。”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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