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吐息闭上了眼道:“我怪的哪里是他……”
皇上亦往后靠在桶壁上,等了半晌却未听我讲下去,只好另起一言道:“罢了,你去请经便当是散心也成,少想些你家的事儿还算松快些。既是不信神佛,你到了寺里不磕不拜不进殿也就是了,你娘惯常也知道你孝顺的,何在乎些虚礼。”
我点点头应了,正静下来闭目养神,此时却忽听皇上又添了句:“我记得慧林寺的花儿开得好,眼下应正是烂漫时候,你若是去,就往后山上走走,那处有个园子专种了梨花儿,景致是极好的,只不知现今还有无人照料,若是没有,那倒就可惜了。”
他这话引我全身都僵住,忽睁了眼就顿顿问他:“……什么园子?”
“你不知道?”皇上在我身后未觉如何异样,只叹着气在我耳边笑,环在我腰间的手有一下儿没一下儿地拍着道:“也是,那园子本也算修在隐蔽处,能知道的人是不多,去过的就更少。过去皇祖母还在时,偶或也诚心往庙里住住礼佛,那园子便是先皇命人修葺给她夜宿的,又因她喜欢梨花儿,那满院子便都种了淮南迁来的雪花梨。我也是小时候同皇叔行猎路上去歇过几回脚,见着园子挺好才问起来罢了。如今皇祖母已不在了,那园子应早没人守卫,只也不会有僧人将人往里头带,可若有香客能自行寻见,大约也算缘分,他们是不会拦的,你捡着山道往西走走就能到。”
我闻言哗地在水里转了身,跨坐在皇上身上渐渐凑近了他的脸,伸手从他脖颈两侧向后抓在他脑后的木桶边沿上,瞪眼直直盯着他眼里看,片刻就将他看得莫名其妙,似有些微讶,不免细细端详我神色问:“突然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要哭还是要笑?”
我却只问他:“爷,你喜不喜欢那园子?”
皇上没料到我如此怪异举动只是为了问这废话,到底是笑了笑,抬手便捧过我脸去轻轻地吻,缠磨间我听他徐徐说:“喜欢。我第一回去是赶了巧,往后知道了那处园子,行猎时便是绕些远路我也常同皇叔去坐坐,那是处好地方,可惜了知道的人少……却也倒全赖了知道的人少,才留得份清净在。”
浴水上蒸腾的热气叫他这吻有些温湿,渐如蒸气儿般融来我唇边,引我勾住他后颈与他抵额,亲过他额头鼻尖又问他:“那里头的梨花儿……你也是喜欢的?”
皇上留在我腰间的手将我带近些与他紧贴,而他看我的目光当然是微惑的,却也还是顺着我答:“自然也喜欢。那园子里梨花儿被风一吹便像是下了场雪,铺在地上好似飞霜落成的,你去瞧瞧也就知道了,该也会喜欢。”
“好,好……”我垂头咬着他唇瓣儿咂摸几时,两手也在他身上各处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