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因为处理都是些铁家伙,经常会受伤。即便受伤,也没地方去诉苦。立野总是带着消毒液和创伤膏,会说“用下这个”,借给直贵用。
为什自己干起这个呢?直贵经常会想。本来,现在应该进大学,享受着校园生活,同时为将来而学习着。自己擅长理科,想进入工学部,将来成为研究尖端科学技术人员。要说进公司,也应该是像这儿样流汽车制造公司。利用流体力学原理,生产不易受风阻影响赛车,或者是开发完全由计算机控制驾驶汽车。
想象可以不断地膨胀,突然返回到现实,意识到戴着手套握着钳子自己。眼前既不是计算机也不是科学报告,只是他所向往技术人员工作残渣,把这些分开,使它们容易被再加工成供他们使用材料,这才是自己工作。
但是,还不能发牢骚,也许眼下自己能干只有这些。
刚志被转移到东京拘留所以后,直贵必须认真思考最大难题是今后生活怎办。他寻找能边继续上高中边工作地方。见过几家便利店和餐厅招工启示,去以后都被人家拒绝。保证人栏空白着,必定被追究到这点。他想,如果如实说肯定不行,就适当地编些谎话。大概是没有遮掩好,让雇人方觉得不自然。所以次他去加油站面试时,决定说真话试试。当时觉得是不是自己考虑过头,也许人家会把哥哥犯罪事儿跟自己分开看待。结果证明这想法还是太天真。加油站站长听直贵话,马上表情就僵硬,后来像是只想着快点把他赶出去。
究竟怎办直定不,只是耗费着时间。没有钱,早上起来以后首先想到是,今天怎样才能填饱肚子。幸亏去学校以后,梅村老师会在午饭时拿来便利店卖饭团。有时候,江上等人也会给他面包,虽觉得屈辱,但直贵没有拒绝,连逞强力气都在逐步消失。
有天放学后,直贵看到贴在车站前面张纸。上面写着“高工资!十八至二十二岁男性,夜晚可以工作人。”从店名看,大概是和色情业有关。究竟是干什他点也不清楚,但还是有兴趣。觉得那张纸背后有些黑暗部分,那样话,对同样也是背后有些黑暗自己,大概会雇用吧?即便履历书保证人栏是空白,也不会说什吧?
上面写着电话号码,正准备记下来打开书包时候,背后有人说话:
“在这儿干吗呢?”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直贵皱起眉头,合上书包。
梅村老师走过来,看眼直贵刚看过东西。老师小声哼声,叹口气,把手放到直贵肩上。
“武岛,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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