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肖默存卸下戴整天虚伪面具和纯皮掌套,沉默地在阳台抽烟。他两条长腿笔直地搭在雕花栏杆上,指间烟头火星跟远处围墙上监控红点有种诡异呼应。
其实俞家直需要钱,肖默存知道。
不过富人需要钱和穷人需要钱是两种概念。前者是需要足够钱来活得体面,后者是需要活下去。
二者天差地别。
肖默存向来认为俞家是前者而自己是后者,后者用不着为前者操心。
现在看来事情也许变得不太样,他也能帮俞念。今时今日钱自然不再是他向前步拦路虎,家族信托里有他那份,申请临时分配手续不见得多繁杂。
只是难说俞念肯不肯接受他帮忙。
科学家们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发明出通讯工具就在手边,肖默存却迟迟下不决定。当初他离开俞念时是带着痛悔,并且在心里对自己下严令——
从今往后不能再回到彼此伤害时候。
听上去很是决绝。
因此现在要主动联系俞念,他有些拉不下脸。
就这吹着凉风,两支烟都已经燃尽,指甲染上不淡烟草味。现在他没信息素,嗅觉却像是被人徒然放大两倍。往日并不明显烟味、古龙水味通通变得生硬且突兀起来,似乎仅仅只是因为少乌木压制。
天色黑沉,繁星像是遥远小灯没电,闪两下便黯寂。月亮也跟肖默存样不喜欢这座宅子,隐在高墙外,躲躲藏藏不肯轻易示人。
这样黑夜,最大贡献应该是给予人安静。可惜没过多久,外面就细细碎碎地下起夜雨来。
雨丝连成线,踩着节奏穿向玻璃和栏杆,砸在栏杆上开出微型浪花。很快,楼下园子里青草气息也层层叠叠地飘上来,托着风裹着泥。
嗅觉、听觉、视觉同时沦陷。
肖默存沉默地想,洛城又到雨季,年年总是如此。
五年前洛城也像现在样有段细雨连绵日子,就跟在春天屁股后头,不紧不慢地掠过这座悠闲城市,个不小心便把出门在外人淋成落汤鸡。
那时候肖默存人生也在雨季,湿漉漉地活在大学里,无论何时都自觉狼狈。
某天清晨,城市里来场阵势不小雨,宿管阿姨搁在阳台上盆栽也正经历考验,薄软叶子被雨打得左抖右晃。
年轻Alpha站在盆栽边,手里撑开把从柜中急匆匆翻出来伞,边缘印着洗衣粉品牌名,还明晃晃塌着个角。
他赶着去排队,不时髦双肩包背在身后,里面装不少自习用书,伞就得向后倾。
刚走过空无人篮球场,后肩忽然被人用力拍下。
“肖默存!”
转头,他见到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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