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们三个和马廉都有仇,甚至不排除是共犯,所以不能互相作证,起蹲进大牢。
疑犯四吕仲和,鲁郡怀圣州人士,二十六岁,去年腊月来到京城,本次会试落第试子之。吕生十几岁就犯上脱发症,年未三旬,头顶已尽秃,平时束发遮掩,不敢让他人知道,某次偷偷去看郎中时候,恰好遇见马廉,被他知道这个秘密。吕仲和还有个毛病,着急就口吃,某次文会,与人比赛吟诗,吕仲和首咏春诗做到第三句,时情急,犯结巴,念道:“疑似嫦娥踏踏踏踏踏月来。”成为盛传笑话。
马廉喜欢在文章中用别人句子,吕仲和这首诗就被他改几个词,用在本戏中,他还在戏里写个丑角,抹着白鼻子,头顶秃,偏偏要在光头上贴块头巾,出场就唱:“那边有个小娘子骑驴驴驴驴驴来。”
于是认得吕仲和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秃子。本来吕仲和已在京城谈门亲事,岳家嫌他穷而且秃,就退亲。吕生备受打击,大病场,会试时候病还没好,十成学问只发挥出三成,名落孙山。对马廉恨之入骨。
疑犯五陈筹,西川郡薛城人士,二十三岁,无父母亲族,与张屏同时来京城,本次会试落第试子。陈筹是六个疑犯之中与马廉恩怨最浅个,他也写些戏本之类补贴生活,替马廉做过代笔,曾有几个本子他想要单独接,却抢不过马廉。陈筹平日喜欢吹牛,时说他原本家财万贯,时说曾经到过个神奇国度,那里全是仙子般美女,女国王还要招他做王夫。马廉时常取笑他,起饮宴时,就引他说那些吹牛话,把他当个蔑片小丑,讥讽他取乐。
虽然都是零星小事,但日积月累也能成为深仇大恨。王砚在韩、吕、陈三人名字上各点点,把这份卷宗放到旁。
第六位疑犯巩秦州,就是在牢中提到封若棋那位。二十二岁,京城人士。他十六岁就开始写戏本,化名天北散人,在京城根基深厚,马廉写戏本时直抢不过他。京城思贤书局刊印批戏本售卖,巩秦川名气高过马廉,待遇也压在马廉头上,马廉觉得巩秦川挡他路,直想找机会对付他。
去年,群罗根国胡人在京城酗酒闹事,烧几所房屋,连京兆府捕快也打,京城时人人激愤。马廉知道巩秦川喜欢勾栏里个罗根美姬,常去看她跳舞,还动过想把她买回府念头,就把此事泄露给旁人知道,还雇几个人,假扮成痛恨罗根人热血之士,往巩秦川家门口扔烂菜,泼粪便。
马廉直主动与巩秦川结交,两人还常常起喝酒,巩秦川不信马廉会害他,但知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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